按照事先约好的规定,这边通过中间人——董总把钱打到对方的账户上,那边三歪子就立马放人,并有专人护送到机场,一直人上飞机为止。
这边就着人赶紧到省城机场接人。
周一上午,经过李娟父母和她舅舅c舅妈的反复磋商,由她三舅和我去接最为适宜,尽管李娟的舅妈嚷着也要跟着去接姑娘小妹。但无奈,捎脚汽车,只能在坐进两个人了。
恰巧李娟单位有这一台去省城的拉货汽车,李娟就跟司机师傅说,提出要捎脚事儿,司机师傅是一个四十左右岁的高个汉子,姓刘,李娟叫他刘哥,刘哥很爽快地答应了。
于是,师傅刘哥,李娟的三舅和我,就乘车提前一天赶路了。
这是一台上个世纪出厂的东风140拉货车,行驶起来除了喇叭不响哪儿都响。
刘师傅在附近的煤窑,自己掏钱装了一车原煤。打算顺路卖出,这样既解决了一路上吃喝拉撒睡的费用,也可以额外地赚几个零用钱花。
刘师傅决定,不走高速,走旧路。省去了路上很多交钱的关卡。
这可就苦了我们两个白蹭车的人,一路颠簸,一路辛苦。时而光鲜亮丽,时而暴土扬灰,一路坑坑洼洼,弄得我们是灰头土脸。
中午,在一个小镇街旁,汽车停来下来。
三舅找了一家小饭馆。这头一顿的饭,他张罗着请,吃得是水煎包和两道小菜。要了几瓶啤酒,都喝了光了,那时还没有出台禁酒令,刘师傅也照喝不误,刘师傅说喝点酒就觉得浑身舒坦,既解乏,又不犯困。
上车后继续前行,我给李娟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们吃过饭,已经走到了大驾弯了。放下手机,抬头看看天空,只见西天边上黑浪般乌云密布,滚滚而来。
刘师傅也仰头看了看天空说,我靠,我看这样子怎么像有大雨要下的模样。三舅说,可别的,那样会耽搁事儿,最好是到了地方再下。
说话间,天空淅淅沥沥落下雨点来。天色也慢慢地黯淡下来。
由于是多年未修的沙石土道,过往车辆又多,再加上是一台老掉牙的老爷车,二者加之,行驶起来异常的艰辛。
刘师傅决定,找个地方,把车上的重载卸掉。
在过往村镇的几家酒家中,问了店主,店主大多数不是嫌煤价贵,在不就嫌原煤中的块少。讨价还价了半天,刘师傅一看没多大的赚头,皱了一下眉头,只得放弃贱卖的念头,继续上车赶路。
暴雨越下越大,前车窗上的刮雨刷不住的滑动。可雨水就像是有人故意泼洒似的。顺着车窗缝隙流进了车内。
寒冷也随之而来。
道路上的积水越来越深,再加上道路上年久失修,坑坑洼洼,凸凹不平,过往的车辆又多,经常是停一段,走一段,刚刚行驶不几步,前面又堵了。
再过一处独木桥时,危机四起。暴雨中,刘师傅使出了浑身解数,眼睛紧紧盯住前方,握紧了方向盘,汽车一点一点开过桥去。
刚刚过桥上路,只听后面“轰隆”一声巨响,紧随其后的另一台载着沙石的货车,连同桥面一起翻滚下去,瞬间,被滔滔翻滚的洪水冲的无影无踪。
我们车里的这几个人,都被吓得目瞪口呆,一身冷汗。我和三舅也无不惊叹刘师傅的车技高超,多玄,多玄,三舅嘴上不住叨咕着,双手作揖。
这台老汽车的引擎声,像一个久病的病人,哼哼唧唧地不断地喘着粗气,终于,在夜晚十分,在一家客栈门前停下。
这里是有名的得莫利渔村,行驶到这里,也就距省城不到三分之一的路程了。要不是洪水把前面的道路冲断,再加上后车厢里装的是满满的一车原煤,司机刘师傅也绝不会停在这里。
下了车,客栈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