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下车的时候,龚雪梅回头告诉我,明天就把那要用的五千块钱给我拿来。我说不急,我过去去取就行了。龚雪梅笑着说,这回不谦让了。把我说的脸红,想起上次,我退给她那两万块钱的事儿。我急着争辩地说,这也是我暂时借你的,等我有了钱一定奉还。龚雪梅白了我一眼说,还是那个老样子,砂锅煮羊头——眼睛都蓝了,嘴还硬着呢。我亲昵地摸了一下她的脸蛋,自己也笑了一下,起身下车回家。
回家的路上,手机响了,接起来一听是李娟。李娟在那边急迫的说,你快来一趟吧,我家里出事了!小妹丢了!
什么?我心里“砰砰”跳个不停,——真是祸不单行,三麦挨打还没了结,这边又把人丢了。
哪个小妹?我不解地问,李娟生气地说,装什么糊涂呀,还有哪个小妹,就是住在我家的那个小妹啊!我忽然想起,李娟舅舅家有一个女儿叫小妹,常年住在李娟的家里,平日在一家发廊当学徒工。年纪看上去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打扮的妖里妖气。
李娟的舅舅家住偏远的农村。我在过年的时候,在李娟家见过她拜年来的舅舅和舅妈,那时我还在上班,但有了下岗种地的打算,就曾经向她的舅舅讨教如何种地的经验。
那时跟她舅舅来玩的他女儿小妹很朴实,扎着两条小辫子,走起路来一甩一甩的,刷碗,擦地,很勤快地帮着李娟的母亲干活,也得到李娟全家的喜爱。
李娟的舅舅和舅妈临走时,把唯一的女儿留在了她家里,说小妹不爱上学了,烦劳咱家帮帮小妹找一家理发店,学点手艺,将来能混上一口饭吃也好,以后再在城里给她找上一门好婆家,嫁出去,免得回农村受苦遭罪。
不久以后,李娟的母亲就在街里繁华地带,带替小妹找了一家很有名气的发廊,就把小妹送去学徒,
谁知初到城里的小妹,几天以后,打扮的越来越不像话了,头发弄得像一个鸡毛掸子似的翘翘着。每日离家到发廊上班,把脸涂抹的跟熊猫差不多,又沾上长长的假睫毛,裙子也越穿越短,衣领开得也越来越低,有意露出不太发育的酥胸。
一天,李娟的母亲实在是看不过眼,沉不住气了。把小妹叫到一旁训斥道,小妹,现在的城里这么乱,你还这身打扮,尤其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专门盯着像你们这些小姑娘,看你打扮的花里胡哨的样子,不怕招惹那些阿飞流氓吗,你要是稍有不慎,就容易被人拐跑了。
现在的小妹可不是初来乍到的小妹了,经过城市化灯红酒绿的熏染,早已有了自己的主见,她谁的话也听不进去,一扭身回到了李捐的房间去睡觉。
李娟的母亲也是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向小妹的父母通告了一声,叫弟弟c弟媳有时间来一趟。看到小妹不理不睬的样子,也就由着她性子去吧。
现在看来,今天要发生的事情,是迟早要发生的。
那时的小妹一些行为和做派就出露倪端了。
到了李娟的家,看到她舅舅和舅妈都在,她舅妈哭的像一个泪人似的。李娟的母亲也陪着落泪。她舅舅看到我,一把拽住的手说,咱姑爷(还没结婚,应该是准姑爷子,穷套近乎),快想想责吧,小妹她丢了!说到这里,她舅舅也呜咽地哭了起来。
问了一下大致的经过是这样的,几天以前,小妹在发廊遇见几个头发弄得五颜六色的靓仔。他们是来弄头发的,其中一个焗着绿色头发的,恰巧坐在小妹身旁。在小妹给他洗发的时候,那个男孩突然发问道,美眉多大了?小妹继续给他洗着头发说,十六了,那个男孩接着又说,美眉你真漂亮!说的小妹一阵心跳脸红。
很快,这一群男孩梳理完头发就径直的离去。
几天以后,小妹就失踪了,据当时的目击者称,小妹是被一个绿头发的男孩和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