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和龚雪梅去见他的哥哥龚勇。因为头一天晚上,龚雪梅给他的哥哥通了电话,她哥哥答应找人去跟农场的场长说说情,看看能不能不包钱,或是少包一点儿钱,把三麦的事情给平了。
龚雪梅开着他那辆越野车,颠簸在崎岖的山路上。路边的树荫快速地向后闪过,我的脑海了不断闪现昨晚的情景,那一幕幕诱人画面——不免内心产生了愧意,觉得真的很对不起李娟,开诚布公地讲,我除了和李娟肢体接触以外,还没有第二个女人呢,可是,现在现在又怎么说呢?回头看了一眼龚雪梅,这丫头美滋滋地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脸上露出一股得意之色。
龚雪梅驾驶着汽车越上了一个小山丘,在一个稍稍平坦处把车停下。侧过头来,望着我,问我在想什么呢?
远处山岗处有一株艳丽野百合,在草丛中怒放。
我抬手指了指远处说,你看到了吗?野百合!多么美丽的花朵。
龚雪梅惊喜地叫了一声。她打开车门径直地向那里奔去。我尾随其后。担心在这荒郊野外,再冒出一个什么野生动物来,伤害着她。
当龚雪梅来到那株美丽的花卉面前,并没有把它折下,而是轻轻清理旁边的枯枝烂叶和杂草。那株突兀显现出美丽的花蕾异常的妖艳,它迎着徐徐的微风,向着阳光张扬着它淡黄色花瓣。龚雪梅猛然的抬起头来问我,你是不是还在一直想念李娟。这突如其来的发问,弄的我一时不知所措。最后,我低下头轻声地说,我感觉到既对不起她,也对不起你。
龚雪梅没有在继续发问什么,一个人只身走到更高处,向着远方眺望。
我站在坡下,看着她那修长的身姿和飘逸的黑发。
忽然,龚雪梅惊喜欢呼道,你看,看哪儿,那就是我哥哥的煤场。我也走到了高处,顺着龚雪梅指引方向望去,果然,眺过一个山弯,那就是一排房屋和一个很大的储煤场,重型卡车一辆接着一辆在运煤。龚雪梅赶紧拉着我的手奔回了车里,
忙上要见到亲人的喜悦冲淡了龚雪梅刚才的不悦。
回来的路上,龚雪梅一直在讲她小时候的故事。她说哥哥龚勇,非常的顽皮,一次带着姐姐龚雪和她,到一个冰湖上玩。在玩滑冰车时,一不小心把她和姐姐都摔翻到坡底下,姐姐头被撞破一块皮,她的两个门牙被磕掉了。其实她也快到了换牙的年龄,可是,妈妈还是把哥哥打了一顿,嫌他没有照顾好两个妹妹。
龚雪梅停顿一下说,现在,只剩下我们兄妹俩了,他是我唯一的亲人。在姐姐出事后不久,父母也因失去姐姐相继离世。哥哥一声也不言语,励志要干出一番事业来。而我,把姐姐的名字加在我的名字里,就是在别人叫我的时候,能让我有一种姐姐还在的感觉。
汽车绕过山弯就要进城了,矗立的高楼大厦迎面扑来。
对了,你看我哥哥这个人能力怎么样?龚雪梅笑着问我,我板起面认真的回答,商人的精明,哲人的智慧,不过,他的个子没有我想象的高。龚雪梅哈哈的大笑起来,你以为我个子高,我哥哥的个子就高啊?一母生九子,九子各不同!
是啊,龚雪梅的哥哥长的是粗壮c敦实,上午和我见面的时候,他客气的握着我的手,说早有所闻,谢谢了!是龚雪梅的救命恩人呀——。
他当即和他的朋友通了一个电话,对方说,农场的场长已经给足了面子,就少要五千块钱,那五千一定要给上。因为那个被三麦打倒的那个人,也就是场长的小舅子,原来就患有肾盂性肾炎,是刚出院不久,现在还得治疗。
龚勇放下手机笑着说,这个没问题了,那五千块钱让小妹替你给了,好人一生平安呐。多大事儿,走,吃饭去;看看我这里的“山珍海味”。
他让龚雪梅把我带到他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