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婆“扑——”一下,喷了一口水,差点被呛到。
“你说锦儿看上谁?”
“上官采啊?”
“你怎么知道的?”
蔺秋妹上前接过三婆手里的碗,道:“当然是锦儿告诉我的啊,她说她是上官家未来的儿媳妇,以后我们想要见到她,就难啦!”
“哼,说得自己跟天上的王母娘娘似的,谁稀罕见到她呀,真是的!”三婆嘴一瘪,不屑地说道:“傻子,扶老太婆起来。”
施明书“哦”了一声,低着头,尽量不去看蔺秋妹。
蔺秋妹却不在意。她心里最恨的人是蔺紫均,要不是蔺紫均出面,施家晚就不会被当众揪出来。
她宁愿自己去死,也不愿意施家晚难堪。自从河边闹剧过后,施家晚就被他父亲软禁在家,他们想见一面都不可能了。
蔺紫均太了解蔺秋妹这个人了,她从小父母双亡,靠族里的人施舍过日子,早早地学会了看人脸色。因为有几分姿色,总能从一些不怀好意的男人那里得些好处,而不让他们占半分便宜。
至于蔺秋妹是怎么跟施家庄的施家晚好上的,还真没有人知道。
她喜欢语出惊人,也总是想活得一鸣惊人。
尽管已落得如此下场,还要在蔺紫均面前保持骄傲。唯有不停地提醒蔺紫均是个麻子,她才能找到一点点心理上的平衡。
蔺紫均本来还想跟三婆商量,看看怎么帮傻子洗清冤曲的,看蔺秋妹这样子,恐怕会越描越黑。
“三婆,我和傻子回去了,有空再过来看您。”
“在这吃晚饭啊,让大傻子跑一趟,把你爹也叫来,一起吃!”蔺三婆热情地留客。
“不了,三婆,院子里晒了些豆子,得赶回去收了。”
“三婆,人家是攀上了上官家的人,哪里会看得上您这小窝啊?”蔺秋妹阴阳怪气地说道。
“秋妹,我知道你心里恨我,我不跟你计较。你好好养胎吧,我走了。”蔺紫均才不上她的当,表情平静得很。
“你……”
傻子心好,同情地看了一眼蔺秋妹,也走了。
“蔺紫均,别他妈装清高了,你一个黄花大姑娘,怎么知道处男不处男的,真是不害臊,在家养男人,还走到哪里都带着……不要脸……”
“秋妹,少说两句,紫均不是那样的人!”三婆拉都拉不住。
“她做得出,为什么不让我说,不要脸,就是不要脸,养汉子,不要脸……”
“啪——”蔺紫均牙咬得咯吱咯吱响,回头就是一个大耳光,重重地打在蔺秋妹脸上。
蔺秋妹一下子蒙了,嘴唇不停地哆嗦,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蔺秋妹,我不跟你计较是因为我同情你,同情你爱上了一个没有担当的男人,同情你未婚先孕。可是这不代表我可以一直容忍你的无理取闹,你要是再敢瞎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蔺紫均紧紧地盯着秋妹的眼睛,语气坚定地告诉她。
那气势,让蔺秋妹连退三步。
“你……你……你欺负我,欺负我没有父母,欺负我孤苦无依,蔺紫均,你……”蔺秋妹一下子赖在地上,号淘大哭起来。
“别……别哭,秋妹……”施明书也吓傻了,他本来就心肠软,又觉得自己对不起蔺秋妹,看她这一哭,顿时手足无措。
可是蔺紫均说得也没有错。
“唉,造孽啊!”蔺三婆叹一口气,去拉地上的蔺秋妹:“起来,走到今天这一步,你怨得了谁呢,辨别处男的方法是老太婆我教紫均的。紫均说得没错,你的那个施家晚就是个没有担当的软骨头,看着自己的老婆孩子被人沉河,也不敢站出来。这往后的日子,你也别指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