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见事情告一段落,萧平旌举起小手提问,“我大哥说你的伤是他弄的,为什么呀?”
另外两人多少也有些好奇。
“平旌长高了,也结实了。”荀飞盏生硬的转移话题。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能让大家在知道真相后别太生气。
结果得到师妹拳头捶胸一顿,以示不满。
平旌则嘟起小嘴表达不高兴。
“好了,别闹了,”蔺九见状,打圆场道,“等荀将军痊愈,你们有的是时间,慢c慢c问。”
‘对啊,要是等回了金陵,问的人就更多了!’
小雪和平旌一对视,互相点点头。
荀飞盏:‘喂你俩当着我的面儿谋划什么呢!’
“醒啦?我看看怎么样了。”蔺晨和萧平章姗姗来迟。前者一进来调侃了晚辈们几句,便给荀飞盏搭脉;后者只是默默跟进来,在角落坐下,关注着好友的病情,但不发一言。
“没事啦,但伤筋动骨一百天,这腿得好好养养。”蔺晨收回手道。
大家还没来得及高兴,角落里的萧平章低低的咳了两声。荀飞盏抬头,正好与萧平章对视。
两人又各自别开视线。
“大哥你怎么又开始咳嗽了,你病不是好了吗?”
“只是喉咙痒了,不是生病。”萧平章对弟弟笑道。
又安静下来。
荀飞盏被屋内气氛压的心慌,思来想去,还是开口问,“你身子素来康健,怎么病了?”
仍看着别处。
萧平章却抬头直视荀飞盏,“那晚去雪地降温,一不留神就冻着了。”
荀飞盏想起,那晚他彻底昏迷之前,两人的确是在外面。“谁让你给我加了披风,自己却只穿铠甲。怪不得起了高热。”
接着想起之后对平章说他重生的事,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气氛忽然更加尴尬。
“行啦,你们聊,”蔺晨突然一拍大腿,面上的笑意怎么也掩不住,“阿九,你来和我复那棋局!”
蔺九依言随老阁主离开,平旌和小雪也乖乖跟着走。
只剩下各怀心事的两人,无言相对。
“我”
“你”
“你先说,我不要紧。”萧平章伸手示意。
“我回来那天,边境有夜秦人来吗?”
“有,”思量再三,萧平章还是决定说实话,“有一个人来找你,但被赶回去了。”
宁生吗?
荀飞盏支起没受伤的左腿,双手环膝,将脸埋在里面。
“我有一事不明,”萧平章装作没看到他难受,凑近问道,“你病重时,在雪地里说的那些”
神鬼轮回c重生涅槃,萧平章平日只是听听便过,从不当真。但对他说这些的是他的竹马,个中细节又如此详细,他不禁好奇,想知道更多。
当时飞盏病重,他顾不得别的;但如今平安无事,便想问个明白。
埋着脸的竹马身子微微颤了颤,声音闷闷的,“你是没听全,没记清,还是不信?”
“我当然信你,”萧平章隐约听出哭腔,当即凑得更近,“但的确没听明白。您赏个脸,给兄弟讲讲?”
荀飞盏猛然抬头,眼眶果然已经有些红红的,“我不是说了吗,重生!你哪里不明白!”
“飞盏,我”
萧平章被吓得不禁缩了缩脖子,荀飞盏知道自己失态,低下头,双手用力揉了揉脸。
他就算有火,也不该冲着平章发。
那晚他已经将事情说过一回,平章何等聪慧,肯定不会被“病重胡话”这样的借口糊弄过去。
自觉这些年被往事压得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