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山,静室。
蔺九正仔细整理才收集来的各高手对战记录。琅琊榜即将更新,老阁主以上了年纪老眼昏花为由,让他先将这些信息总结归纳。
身边人皱起眉头,似乎睡得不大安稳。蔺九知道这是做了噩梦c快要醒过来,便让书童将老阁主请来。
“荀将军?”
荀飞盏被轻声唤醒,睁眼看到古朴的木质天花板,知道刚刚看到的一切只是噩梦,不由得松了口气。
一抬头,看到一位故人。
“这里是琅琊阁,在下蔺九。小时候曾见过一面,不知将军可否还有印象?”
“苏宅阿九。”荀飞盏未加思索便说出来,只是睡了太久,口中干涩,嗓音也有些沙哑。
蔺九将他扶起,喂了些温水。
“平章呢,他怎么样了?”润了润喉,飞盏急切问道。
“长林世子在边境起了高热,和你一同来了琅琊阁调养,不过早已痊愈了。”蔺九将茶盏放回案几,想让荀飞盏躺下,见对方并无此意,也不坚持,“将军还想问什么?在下今天心情好,可以给你打个折上折。”
“夜秦如何。”
自己的玩笑话,他不急c不接也不理会。看来是真的着急。
蔺九收起调侃,端正态度,将所知信息一一道来。
最后总结,夜秦疫病已得到控制,但王族有诸多成员染病,所剩无几。
两国国道仍然封锁,由长林王带兵。
“将军不想再问问别的?”蔺九看荀飞盏听完消息便陷入沉思,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想起先前听说的一些不重要信息,猜测他大概是为某个夜秦友人伤心自责。
可事情已经这样了。
“啊?”荀飞盏倒没想到蔺九还会问上这么一句,想了想也没想起漏了什么,“还有什么我需要知道的?”
“将军来我琅琊阁已是第四天。你一点都不想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吗?”
哦这样说来,身子骨确实有种生锈了的感觉,仿佛动一动,关节就会发出声响。
“师兄!”
“荀大哥!”
蒙浅雪和萧平旌本在观蔺晨与萧平章的棋局,虽然看不大懂,但两人交锋言语间妙趣横生非常有趣,故倒也看的津津有味。
听书童来报说荀飞盏醒了,萧平章手中棋子哗啦打散了棋盘,两个小的却蹬蹬蹬直冲着病人所在静室而去。
琅琊阁房屋古朴,多为木制,除存储情报外的房间都不是很大,连带着休息用的静室大多也只能容一个半人同时通过。
所以狂奔而来的蒙浅雪和萧平旌同时挤在了门框里,两人又一齐向后弹出去——
“啊!”
“啊!”
“!”
荀飞盏一时情急,倒也顾不上先喊谁问谁,下意识要自己跑过去扶人;没成想刚一起身,右腿剧痛又让他跌回床铺。
“师兄别急别急,我们没事!”门外蒙浅雪已自己爬起来,一把拎起萧平旌顺便给他拍了拍身上的灰,还不忘冲荀飞盏笑。
“嘶——”许久没有感受过这样的疼痛,荀飞盏有些不适应,额头立刻冒出汗来,仍急着先问小雪。
“你为何在琅琊阁?师父可好?”
“叔祖父尚好,”两人一前一后进屋,大咧咧坐下,“但你可是把我们吓坏了。叔祖父本想亲自来,但深冬寒冷,路途颠簸,陛下和王妃都不放心,所以就只让我来了。”又问蔺九,“少阁主,我师兄伤怎么样?”
“幸好没有裂开,”蔺九仔细检查后对荀飞盏叮嘱道,“不过这箭略微伤到了骨头。你暂时还不能下地走动,千万小心。”
“有劳少阁主。”
“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