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突然又不再说话,倒惹得沈誉有些不好意思:“怎么不说了,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
紫凌眼尖,看到了他带来的东西,伸手就拿过了那些布带:“嘿,你来不来倒不是那么重要,东西来得是时候就好!”
“你这嘴!”沈誉拿她的伶牙俐齿也同样是一点办法没有。
已经一步先走在前面的紫凌听了沈誉这话,随即抬手过头顶打了一响指,得意接道:“两兵阵前,能顶十万大军。”
惹得沈誉与卫南无奈相视了一眼笑着摇了摇头:“这孩子要是跟小瀚扔一块儿,估计房顶都保不住了!”
他们说笑着,一起进了客房,沈誉打来水,紫凌替卫南处理起了背上的伤。趁这空档,放下避嫌包袱的沈誉与卫南说起了案子的事:“阿南,刚刚跟我们交手那人,你有什么头绪?”
“头绪?”卫南细细回忆了一下刚刚跟那重剑男子交手的过程,那种感觉让他想到了临溪镇遇见的长枪男子,突然记起紫凌拿脱手镖给他看时没说完的那半句话,“凌儿,你是不是认得刚才在临溪镇跟我们交手的那几个人?”
“认倒是不认得,不过我想她们可能是水月阁的人。”
“水月阁?”紫凌这话让卫南与沈誉都大为意外。若是水月阁,那么临溪镇杀卫南该是为了江湖恩怨。可这水月阁的总坛在江宁,远在宸龙教的势力之外,是个安居江南的小门派,实力并不强,是什么恩怨让他们甘冒激怒宸龙教的风险费尽心思来杀他?“为什么这样怀疑?”
“我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过,成有。你记得我让你闻那镖衣吧?”紫凌说着,停下了上药,伸手勾了勾,示意卫南把那脱手镖拿出来。卫南翻了翻衣袋找出那枚镖后递给紫凌,紫凌接过又再次闻了闻那镖衣,“在你身上一放味道就淡多了,不过还是有,你闻闻,脂粉的香气。”
卫南接过凑近鼻子一闻,那镖衣的确散着淡香,不过他还是不明白:“这用脂粉的女人多得是,你又从哪里看出她们是水月阁的人?”
“这香气的主味是金边瑞香。这花儿的味道虽香,但本来是入药的,用在脂粉里并不常见,我曾经跟她们交过手,发现她们身上都有这味道时还有些意外,印象也特别深。”
听了这话,卫南忍不住又拿过那镖闻了闻,佩服之余更觉得不可思议,忍不住玩笑道:“这都可以!你属狗的吧。”
紫凌得意一笑:“身为名医之后,从小辨识百草,若连这都闻不出来,咋混?再说了,狗有啥厉害的?还不如我家阿末呢,是吧?”紫凌一面说着,爱抚地挠了挠乖乖趴在一旁休息的那只白狼,那白狼一听这话,竟也眯着眼得意地“哼哼”了两声,表示赞同。
“名医之后”,听到此处,沈誉与卫南才终于有些明白她为何可以如此清楚地分析出谭今的死因了,可这样一个聪慧且身手过人的小姑娘究竟是什么来历,却依然像一团迷雾一样萦绕在他们各自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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