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由头让梵暋再等等阿木尔和绥万邦的奴才:“梵姑姑,这静贵……”
梵暋不等她话说完,直接朗声念道:“太后娘娘有旨。”和妃筹措的只得跪下听命。
“珍贵人赫舍里氏,芝检承恩,端庄淑仪,侍奉哀家恭孝有加,兹感念其功劳,即日晋封尔为珍嫔。
敏珈接旨后,梵暋关切的说道:“太后知道珍嫔娘娘身体孱弱不适,令静贵人暂且居于膺天庆让你们姊妹相伴,说说体贴话,另外和妃娘娘做为钟粹宫主位还得帮忙多多关照珍嫔小主。”
敏珈笑道:“若是静妹妹奉旨来了我居所,恐怕还得多需要两个人手打点日常起居,我看和妃娘娘安排在我侧门口守着的奴才倒是不错,不知道嫔妾可不可以向娘娘您讨得?”
和妃被梵暋拨点一番,加之看到珍贵人晋封,脸色愁的铁青,不过碍于太后懿心眷顾,只能故作大气地说道:“本宫不知道珍嫔说的守门奴才是谁,但是你既是有中意的,便领走好了,阉奴又不是什么稀罕物件。”
敏珈眼神含着一股锐意盯着和妃道:“那便多谢谢娘娘了。”
梵暋说道:“奴婢的旨意也下达完了,也该回了寿康宫伺候太后了,珍小主和静贵人好生修养,我先告退。”
梵暋一番话中没有只字片语提到和妃,甚至连看都未看她一眼,却是说到句静贵人,顿时拨弄了和妃的脑弦。
敏珈送梵暋离开后,和妃咬牙切齿唾骂道:“守侧门的两个吃里扒外的狗奴才,竟敢把赫舍里氏给放出去,告到寿康宫!请了梵暋过来也便算了,还讨了个晋封让本宫难堪!嫔位又如何?我位居四妃,难不成还要照顾她和静贵人一窝蛇鼠!”
芷兰说道:“娘娘不必置气,就算是皇太后晓得又怎样,除了让梵姑姑话外点拨几句,也没干涉处责,到底娘娘在宫里还有些权柄持重,日后我们小心谨慎一点也就是了,至于静贵人和珍嫔到底是傍上了太后这个良木,将来倒是不好再撕破脸皮。”
和妃拔下右手的蓝珐琅镶翠护甲道:“哼,便宜了博尔济吉特氏了!行了,今晚折腾了好久,芷兰,伺候本宫回屋就寝。”
膺天庆西间房里,蓉烟和几个婢子按照太医的吩咐,在浴盆中放入甘草、橙花、蜂蜜后,倒上烧好的热水,用蒲扇去温,给阿木尔沐浴洗净肌肤上的碱渍。
敏珈同时让枚香取了荸荠和青瓜切成片丝,在配上太医开的茯苓和干枸杞,放置药壶中小火煎熬,整个东配殿灯火通明,忙的不可开交。
敏珈这一路往返奔波实在是疲乏极了,这会子亲自送太医离开钟粹宫后,便喝了碗的驱寒药姜汤倚靠在椅子上打盹,刚欲合了眼睛睡去,就听得一声虚弱的声音:“姐姐。”
敏珈睁眼一看,阿木尔正挨着蓉烟穿着衬里步履艰难挪步过来。
敏珈忙起身把她扶着坐下道:“静妹妹洗干净身子,可觉得好受些?”
阿木尔感激的说道:“方才浴盆中放的东西倒是清爽柔和,比起泡在螭吻盐缸里滋味,可以说是至身瑶池圣境。”
敏珈缓了口说道:“如此甚好,太医说了,那放的白橙花的芳香有着宁神止痛的作用,你今晚受了心悸,头晕眼花用着再适合不过了,至于甘草和蜂蜜,我看你通身都浮肿的厉害,这两样能消了炎症伤痛,阴和湿润的药性也可恢复你皮面丢掉的水分,今日你受了这般罪,若不好好润养,将来如何能侍奉皇上。
蓉烟愤怒不平的说道:“和妃真是好毒辣的手段,对小主施以如此泯灭人道的刑罚,亏的她想得出来。”
阿木尔喃喃道:“这手段厉害就厉害在催残我这躯体不留丝毫痕迹,比起针刑来说更是高明,实实在在的称得上杀人不用寸刃,伤人不剜肉血,今日若不是姐姐去求太后出手相救,恐怕我现在大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