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县丞又问道:“卢公子,第二笔银子做什么用?”
“程县丞,那天你也看到了,捕快衙役们自发将谈家众人拿进大狱!”卢小闲说谎脸都不带红,继续道,“这说明什么?这些人平日对谈家怨言颇多,如今要放人,若不堵了他们的嘴,岂不是将来后患无穷?当然,光堵捕快衙役的嘴是不行的,县衙还有书吏c狱卒c仓头等当差之人,大约百人左右,每人五十两银子,五千两足够了!”
听了卢小闲的话,谈如意一阵肉痛,他刚要说话,却听卢小闲又道:“俗话说,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这些人收了银子,心中没了怨气,此事自然就揭过,不会有人再提,这也算是封口费。”
郑县令c程县丞与陈主薄,对南巴县衙这些当差的人很了解,他们与卢小闲不同,就算一文钱不给,也绝不敢与谈家对着干。
卢小闲够绝,竟然借此事为这些人谋了福利。
虽然主意是卢小闲出的,但银子最终是由县衙发给他们的,这功劳自然也就记在了郑县令c程县丞与陈主薄三人头上。
想到这里,三人看向卢小闲,目光中的赞许之意更浓。
郑县令三人心中舒坦了,可谈如意心中却在滴血,他虎着脸抢白道:“荒谬,南巴有那么多人,若都用这法子封口,谈家就是有金山银山也不够用!”
“谈别驾说的没错,都用这法子肯定不行!”卢小闲接过谈如意的话道,“所以,第三笔银子,既能封了其他人的口,又不用花太多的钱。”
“什么法子?”谈如意忍不住问道。
“富贵人家就不说了,穷苦百姓最希望的,便是儿孙有一天能出人头地光宗耀祖,想要做到这一点,必须走读书参加科举这条路。可惜很多人家却读不起书,特别是城外偏远的地方,几代人都出不了一个读书人。据我所知,南巴全县只有一座县学和不多的几家私塾。若谈家能创办些义塾,老百姓感恩戴德还来不及,怎么会再提及谈老爷不光彩的事呢?我算了一下,花七千两银子可以办十家义塾,这便是第三笔银子的用处!”
卢小闲的话,让谈如意无法辩驳,可心里却憋屈的慌。
卢小闲当然知道谈如意心中所想,他笑了笑道:“花钱创办义塾,不仅只是为了封百姓之口,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在内。谈家建义塾,招收贫家子弟入学,请先生来免费授课。谈别驾可以设想一下,这些人将来参加科举,若有了金榜题名之人,他们成为朝廷官员,谈家将会从他们的感恩回报中获得多大收益,我想谈别驾会算清这笔账的。一举两得之事,何乐不为?”
人生有三个境界,第一个是少花钱多办事,第二个是不花钱也能办事,最高的境界,是花别人的钱办自己的事。显然卢小闲正在向第三个境界努力。
郑县令c程县丞与陈主薄三人脸上露出怪异的神色,这小子脑袋是怎么长的,劝人从腰包掏银子,也能说出这么一大堆冠冕堂皇的理由来。
说罢,卢小闲站起身,对谈如意抱拳道:“别驾大人,我的话说完了,何去何从您自己看着办吧!在下告辞!”
走到门口,卢小闲又回过头来:“感谢别驾大人的盛情款待!”
第二天,谈家一干人等便从大牢被释放出来。
谈家有权有势,谁都知道,谈文峰出狱是迟早的事。
谈文峰被释放后,南巴县衙如同过年一般热闹,三班六房的差人,包括狱卒c刽子手c仵作c稳婆在内,每人都发放五十两银子。
这可是开天辟地头一回,这些人乐得嘴都合不拢了。
卢小闲当然不在乎五十两银子,不过他也有意外的收获:从这一天起,他不再是捕快的副役了,而是成为了南巴县衙编制内的正式捕快。
第三天,又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