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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坏人似乎也是这个道理,如果你是一般的坏人,大家可能对你不屑一顾,懒得搭理你。可如果你把坏人做的超出了一般境界,那么事情会突然改变。他坚信,在这件事情之上,谈如意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开玩笑,这件事情策划了这么久,怎么可能失手?
郑县令c程县丞和陈主薄,齐齐把目光投向谈如意。
果然,谈如意露出了怒容,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死死盯着卢小闲,目光有些吓人:“若是我不同意呢?”
卢小闲并没有在意谈如意的目光,夹了一口菜津津有味咀嚼起来。
吃完他又端起了桌上的杯子,一饮而尽,抹了抹嘴自言自语道,“天下无不散宴席,可至少宴席上我要吃得爽!看来谈不成了,那就吃完走人。这样也好,该当差的当差,该罢官的罢官,该砍头的砍头,谁也不亏欠谁。”
说罢,卢小闲也不理会谈如意能杀死人的目光,自顾自地大快朵颐起来。
卢小闲看似在自言自语,实际上是说给谈如意听的,其中威胁的意味非常明显。
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
此时此刻,卢小闲坚信,谈如意就是一只纸老虎!
谈如意何时受过这种气,本来要拂袖而去,可一想谈家人还在大牢关着,这事还得解决,只能再一次将这口气咽进肚里。
谈如意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颇为尴尬。
陈主薄便想为谈如意打个圆场,他也跟着站起身来,对卢小闲道:“卢公子,这事能不能再打个商量,两万两实在是有些太多了!”
卢小闲头也不抬,一边吃一边含混不清道:“两万两,一口价,少一文钱都不行!”
“你”陈主薄被卢小闲噎得说不出话来。
四人冷眼看着卢小闲难看的吃相,一句话也不说,屋内的气氛顿时变得诡异起来。
卢小闲终于停了下来,拍了拍肚皮:“美味轩的菜,味道的确不错!”
说罢,卢小闲抬眼扫视了四人一圈,然后对谈如意道:“谈别驾,你要以为我是拿这事讹你两万两银子,你就大错特错了!”
郑县令听了问道:“卢公子,那你要这两万两银子做甚?”
卢小闲冷冷道:“说实话,这两万两银子,我一两也不拿,只是为你谈家了却后患,干净利落的把这事解决彻底!”
“哦?”郑县令还是有些不明白:“卢公子,你用什么法子彻底解决此事?”
郑县令的问话,也是谈如意想知道的,他必须搞清楚,卢小闲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银子怎么花销,我都替谈家算好了。一共三笔,加起来正好两万两!”卢小闲翘起二郎腿,“第一笔用来修路,南巴到潘州的驿道十分难走,特别是出了城的七里坡一带,只要一下雨,驿道便被封阻,这一段大概有五里长,修缮这段驿道,需要七千两银子。”
“修路与谈家之事有什么关系?”郑县令不仅不明白,而且彻底被搞糊涂了。
“郑县令,程县丞,陈主薄,将谈家几十人抓进大牢,你们三人当时都在场,既然没反对,那便是默认了。如今要放人,没有合适的理由,你们如何放?”
郑县令恍然大悟:“卢公子,你让谈家修路,就是为放人找借口!”
“没错!”卢小闲点头道,“同时也是为了给三位大人一个交待,让你们不用那么为难,可以大大方方放人!”
卢小闲的话很有道理,也的确是为郑县令c程县丞和陈主薄三人着想,这让三人心中很受用。
谈如意见状,知道卢小闲的想法,已经得到他们三人的认可,心中不禁暗骂:花谈家的银子,让你们不用为难,你们当然不会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