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穆捂着脸,咬牙切齿地瞪着萧从易。
萧从易的父亲乃是振国大将军,手握军权,连自己的父亲都对其礼让三分。自己自是不能还手的,再者这样一绝世女子,泼辣是泼辣了些,但终究下不了手。
元冬见从易的手腕被南修寒握住,眸子深沉,十指用力,将两人的手分开。
萧从易回过神来,迎上元冬的目光,不知为何,感觉哪里怪怪的。
元冬拉着从易的手,盯着她手腕的红痕。南修寒自是也意识到自己刚刚太过用力,但也没说什么,转而看向南穆。
“你不该明知故犯。”
南穆冷笑:“二殿下到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不就是司监吗?你管我?”
南修寒不冷不淡,缓缓说道:“既是司监便有权掌管挑犯凌霄规训之人,无论是谁,一律平等。”
萧从易倒是对南修寒有了新的认识,看来这个二殿下的行为准则挺正道的,不像是心存不轨的煞星。不过,他的身份似乎不顶用?难不成不受宠?
从易无意间发现挂在南修寒腰间的玉箫,原来昨晚那人是他。
感觉自己的手被元冬握得更紧些,有些疼。
萧从易望着元冬,说不出哪里奇怪,就是觉得元冬哪里变了些。
不过,还是那个元冬,眼睛依旧干净得很。
萧从易拿出新的帕子替元冬擦着嘴角,脚尖需要微微踮起。
“既然这样,那这个丑陋的杂种怎么处置?”南穆冷冷地看着元冬。
萧从易回看他,同样冷冷说道:“我再和你说一次,元冬不是杂种,你爹娘没教你什么是教养吗?不知道的话我可以替你爹娘好好管教你。”
南修寒倒是有些意外,瞟了一眼从易。
南修寒打量了元冬,元冬亦与他直视。幽潭对浅湖,深沉望简单。
“既不是凌霄之人,当处死。”
从易忙道:“沈伯伯同意让元冬留下一晚的。”
“既是得太傅之许,那么今日他应离开。”
“寒哥哥,你看这个人怪可怜的,要不把他留下来吧。”南笙上前走到南修寒的身边,看着元冬,大大的眼睛显露着怜悯。
“凌霄山无特权。”
“特权?咦?半月后便是初春,不是有一场纸鸢大赛吗?按照规矩夺得头魁者便可提出一个要求。从易,你可以参赛,这样就有机会将他留下了。”
南笙激动地看着从易,好像元冬能留下来她是最高兴的人。
不过有希望总比没有好,从易问道:“纸鸢大赛是什么?”
朝阳郡主也不忘凑个热闹:“纸鸢大赛是凌霄山一年一次的活动,纸鸢放最高最远者,便将可以向凌霄长老提出一个要求。”
“凌霄山还有长老?”莫不是也是个神仙?
“从易妹妹定是还没来得及看那规训,凌霄山是我们南国的仙山之境,所以我们这些人能在此习艺,接受仙泽的洗礼,是我们几世修来的福气。”
萧从易笑笑,呵,我可是要位列仙班的人。
“那我回去后可要好好研究一下比赛规则了。”
朝阳郡主看了眼南修寒,目光带羞,又故作惊讶地指着元冬身上穿的金丝雀金裘:“这不是金丝雀金裘吗?若不是仔细瞧瞧,我还真没认出来。从易妹妹倒也舍得,看来对此人真是上心。”
从易也看了下元冬的衣服,妈的,原本好好的雀金裘现在变得又脏又破。
元冬有些慌张,摇着头,眼睛湿漉漉的。
从易瞪了眼罪魁祸首,又温柔地拍拍元冬:“不怪你,不怕。破了就算,我们再穿新的。”
元冬抿抿嘴,站在从易身后,拽着她的衣角,乖得像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