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萧从易睡到日上三竿才醒,醒来后迷迷糊糊洗了把脸,把一头墨发简单地用红绳扎起,由于昨日编了麻花辫,今日披散的长发微微弯曲,垂在背后,简单却又妩媚。
随手拿起桌上的凌霄规训,翻开第一页:
凡进凌霄者,必严守规训,如有违,定重罚。
第一条:尊师重道,凡事以先生所教为主,学子不可异议。
第二条:所有学子因材施教,选好自己所学之术,不可荒废。
光看了一页,萧从易便没了心思,将册子卷卷放入袖中,条条框框,无趣。
随便吃了几口不知何时放在桌上的点心,便起身出门。不知那傻子伤怎么样了,今日可得想什么理由把他留下来。
出了门,才发现今日的阳光格外明媚,不过由于融雪,空气中总还透着冷气。
“这不是从易妹妹吗,竟这么巧在这就遇上了,昨天晚上我便想来看看你的,但想着你定是累了,便今早来好好和你叙叙旧。”柔媚的声音听得从易骨头微酥,嗲了一身鸡皮疙瘩。
从易伸了个懒腰,打量着站在不远处的几人。
刚刚说话的是当今太后的外甥女朝阳郡主,身着一袭粉衣,娇里娇气的,一直和自己不和。
南笙公主倒是鬼灵精怪的可爱模样,裹着绿色棉裙,俏皮娇憨。
旁边还站着几位姑娘,印象模糊,估计平时也没多大交情。
“你们今日也休息,不用上课什么的?”萧从易停下脚步,不上前。
朝阳捂嘴一笑:“我们是学完了今日上午的琴艺,一起相约来瞧瞧萧大小姐的,看看你的相思病是否大好!”
不知为何,众人也都轻轻而笑,南笙公主倒还爽快,不做忸怩姿态,笑得最为大声。
萧从易无谓地看着她们,一群无知的凡人,笑着吧。知不知道你们眼前的人可是你们的救世主。
“这哪来的畜牲,这么不长眼。竟敢撞本世子?不想活了!全身臭得要死,脏得要命。”跋扈十足的语气,惹人不悦。
萧从易看去,原来是小桥那边一群贵族公子们站在那,其中一蓝衣公子正对一滚在地上的人拳打脚踢,几位公子在一旁看戏。
萧从易皱着眉头,这人怎么这么嚣张?等等,被打的那人,竟是元冬?
这傻子怎么跑出来了,还撞上了这么一个二世祖。
自己做鬼都没这么嚣张过,竟敢欺负自己罩的人。
萧从易可管不了了,管他什么东西,欺负元冬,就是在找死。
南穆正在气头上,对刚刚撞到自己身上的元冬毫不手软。
忽然一声清脆的掌声让众人静默
萧从易甩甩手,真疼,抽耳光也是个力气活。
心疼地拉起元冬,还好只是外伤,从易这才发现,元冬手上的冻疮几乎不见了,就是嘴角处新增了伤口。仙丹果然是仙丹,见效这么快。
“你是哪来的泼妇,竟敢”
从易抬起脸来,一脸正气,瞪着南穆。红颜怒眸,眉眼如画。今日一身红衣,英气的马尾,更衬得此时的萧从易夺人眼球,愈发明媚。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动我的人?”
世子爷哪里受过这等气,刚刚被从易勾去的魂此刻回来,气得指着萧从易说不出话来。
半晌憋出一句:“我算个什么东西?萧从易你竟敢为了一低贱奴才打我,你可知”
从易啪地又是一耳光,冷笑道:“我打的就是你!不服气打回来啊,瞧你这怂样儿,还世子爷,就知道欺负比你弱的人,有什么本事,我就是看不起像你这种仗势欺人的渣滓!”
萧从易竟有些打上瘾了,转头又看到了元冬嘴角眼角的伤,该死,便想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