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么之后必然会出现一系列的选择与考验,那照这样进行的话,真正做出选择的人到底是李适之,还是李世直呢?
但要说是李世直也不太对,他实际上也算是被庄周点醒的,虽然因为体内的气息加了些推波助澜的缘由,所以能够更多的保留有比较完整的李适之的思维。
假设自己没有气息的帮助,那正常来说应该是处于一个神魂混乱的状态,连自我都无法正确的认知,那这样做出的抉择就一定会是最为符合内心的,这样的效果甚至比所谓的吐真剂要更厉害。
就这样的处境来说,虽说有那么一些不可思议,李适之做出了推论,他应该是被拉入到了一个类似于神话传说中才有的幻境中,并被赋予了一个半真半假的身份。
如果没有料错,很快就会有新的事件要发生了。
“先生,您辞去了官职啊,为什么?”阿华很奇怪地问道。
“为了那片云。”庄周瞟了一眼天边回答道。
“啊?”阿华满脑子都是问号。
“收拾东西走了。”庄周吩咐道。
“哦哦,好。”阿华傻头傻脑地去忙活了。
李适之不发一言跟着默默忙活。
一行三人来到了河边,看到滚滚流淌的河水,一路向东奔涌而去。
庄周忽然开口问道:“阿华,你觉得道有贵贱之分吗?”
阿华挠了挠头,思考了一下回答道:“应该没有吧。”
“适之,你觉得呢?”
李适之听得很清楚,庄周说的是适之,而不是世直。
“我也觉得应该没有。”
“那么你们觉得道还有什么可贵之处呢?”
“我…不知道啊,道就是道么,贵不贵我就不知道了。”阿华答道。
庄周莞尔。
李适之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我觉得,认识道的人必定能够通达事理、明了应变,亦不会被外物伤害。所谓‘天机藏在心内,人事露在身外,至德在于不失自然’。”
庄周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便不再言语,继续向北行去。
李适之与阿华也立马跟了上去。
三人又走到一座城池旁,城中似乎刚刚经历了战火,可以听得到还有隐隐的妇孺的哭泣声,残存的火焰燃烧的噼里啪啦的声音。
庄周又停了下来:“你们听过天籁吗?”
“天籁是什么啊?先生。”阿华问道。
“所谓天籁,乃是风吹万种窍孔发出了各种不同的声音。”
“啊,那我就听过海螺的声音,那算是天籁吗?”
庄周摇了摇头,转向李适之:“你听过吗?”
李适之摇摇头表示没有。
庄周扯了扯嘴角:“那你听过诸子争论吗?”
不待二人回答,庄周自顾自的继续说下去:“不过一群迷失自我之辈罢了。他们专心窥伺别人的是非来攻击;他们默默不语等待致胜的机会;他们如同秋冬景物般一天天地衰败凋零;他们沉溺在所作所为当中无法自拔;他们越老心灵越是如受绳索束缚般闭塞。他们时而欣喜,时而愤怒,时而悲哀,时而快乐,时而忧虑,时而嗟叹,时而反复,时而恐惧,时而浮躁,时而放纵,时而张狂,时而作态。这种种情态在心中日夜交替不已,又不知道它们是怎样发生的。”
庄周忽然直直地看着李适之:“你觉得这些是如何产生的?”
“我觉得也不能完全怪他们。毕竟人一旦受成形体,便要在其剩余的年月里不断地失去其真性,和外界事物相互接触、摩擦,驰骋追逐于其中,而不能止步。”
庄周点点头:“不错。如果依据自己的成见作为判断的标准,那么谁没有一个标准呢?何必一定要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