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一时间看愣了神。欧阳章华来看,前庭正门上,写着黑色的两个大字“柳宅”。
张婶过来说,从这里进去,绕过当铺,再往里走,进了一个院门,绕过一个山水假山的屏障,便是当年柳远河c柳安居住过的地方。院子在东面有个门庭,若是日常出入,多从院子那里进去。想当年,这里曾是闵湾最热闹的地方。“善罗九长闵”的闵湾,独靠了柳家撑起了在大道县的门面。眼下,当年的楼还在,房子还在,却冷冷清清的。
“我后来也没回来过。要是我没记错,柳全大公子后来又没什么改动的话,眼下便该是如此。扶慈啊,我们从这里进,还是从东门进?若从这里进,也可以通后院,只是要加开一道锁。”
“母亲的东西,都还在后院吗?”
“柳全大公子说,都烧了老太太将她迎回来后,所以安小姐的东西全部烧了陪葬。”
张扶慈心里一阵滴血。这个物是人非的地方,唯一和她关联的就是母亲柳安的记忆。要是所有她的东西都烧了,那进去还能看到什么?当张婶说柳安曾在后院住过的时候,扶慈有那么一刻想去再看母亲的记忆。眼下,想看到的该什么也看不到,就算是那本《粉佩记》,她应该也找不到了。
“我们就从这里进,就先不去后院了吧”张扶慈说完,抬脚便进去了。
二来已经进去做了通报,柳全梳着精致头发,一身干净地应了出来。
“扶慈怎了来了?真是稀客。哦,不,你瞧瞧我,眼下你才是这个当铺的掌柜的,不是稀客,是稀掌柜啊。哈哈哈。”
众人向柳全问了好,扶慈应了几句,看了一楼的几个柜,没见到在班的伙计,心里犯了嘀咕,这样冷清的一个的铺子,就算过去承载了很多荣光,现在的许世友怎么会愿意加价买去?一行人被柳全带着上了二楼。二楼一处阁楼里,焚着香,清新雅致,内挂诸多诗词画卷,茶具果盘皆有,不用再添任何东西,便能招待好客人。阁楼好倒是好,倒不像是个当铺话事人的办公之地。章华闻着焚香,想着柳全倒是挺会享受。
“大公子依然还是喜欢这些。”张婶进了屋,看了一眼阁楼,脱口说。
柳全问到:“这位是?”
扶慈本只是懒散着四处观看,听了柳全这一问,倒来了兴趣,说:“张婶,你说你曾在柳家当过十年丫头,可大舅却认不得你,这可怎么办?”
张婶看柳全瞪大了眼睛也认不出自己,上前弯腰施礼,说:“大公子好,老身小环,张小弟家的。”
柳全再看了张婶一身,叫着说:“哎呀呀!当真是小环!前面见过,你却没和我说。只知道你后来嫁了张小弟,哪里认的出你现在的样子?”柳全忙大家落了座,说了好几句“小环,哈哈,你真是。”
落了座,柳全便开始向扶慈说起柳家来。他指着后面窗户外的院子,将刚才张婶的介绍又重复了一遍。听他说的意思,眼下东侧的门倒还用着,只是家里人少了,便用的少了。又问了扶慈当晚可要回去,不如晚上便在家里用饭。
扶慈却没接晚上用饭的话,问柳全说:“大舅,不知母亲还有什么物件在?我想带回去留个念想。”
柳全看看张婶,又看看章华,眼珠子转动着似乎在想着什么。章华被他看的不自在,说:“柳老先生,路上张婶和我们说了安小姐以前的一些事,扶慈便想着,以前两家不曾来往也就罢了,现在两家既然已经来往,而且还这么紧密,她就想找一些安小姐的旧物,怎么看老年生有些为难?”
柳全哈哈一笑,说“哪里哪里”,却偏问张婶:“小环,不知道你都和扶慈说了些什么?”
张婶忙澄清说:“我能说什么!还不是小姐以前的风光。”
扶慈又问:“怎么,大舅连你妹妹的一些物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