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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扶慈将二来的喜事,连同自己和欧阳章华决定在一起的消息,一并和母亲柳安说了。这是一个很奇怪的事情,张扶慈的意中人,是收脸人。她现在在对亡魂母亲说,自己将和收脸人在一起,就好像要背叛家门和仇家公子在一起一样。

    张扶慈这样一想,更觉得自己和母亲柳安当年做的选择很有些一样。扶慈牵了张婶来,张婶先是祭拜了柳远河夫妇。张婶一看到柳远河夫妇的墓碑,眼泪便止不住往下流,噗通一声跪下,让二来也跟着跪了,久久不能起身。看来,张婶在柳家着实得了诸多恩惠,感情深厚,已经不简简单单是主仆的感情了。几个人齐心安慰了一阵,张婶才慢慢止住了哭,来到柳安坟前。

    张婶哭的更厉害了。

    如烟往事袭来,伴随着张婶一路上向扶慈和章华说的过往,一幕幕不断冲击着扶慈c章华和张婶。二来到底还是个没成家的小伙子,见母亲哭的伤心,劝解不住,当下已经有些烦躁了。他既是替母亲止不住的哭声觉得烦躁,也替扶慈和章华又一遍的劝解感到不好意思。伙计来说,扶慈是要请他带了母亲出来办事的,眼下什么事都还没办,时间却耗去好久了。

    扶慈见张婶哭的伤心,便也不再多问母亲柳安的事。虽然心里还有些疑惑,有些事情张婶没有讲述清楚,但再给她一些时间吧。沉淀了几十年的这些淤泥今天被搅动了一下,泛起的沉渣翻腾滚动,望过去是一片深渊。

    “张婶,我们待会就去闵湾当铺,你快休息好,别再想那些伤心事。“张扶慈安慰完,突然想到,自己该是被安慰的那个。死去的毕竟是她的母亲。但又一想,母亲和张婶共同生活了十几年,自己却和母亲一个面也没见过,该是母亲和她感情更深吧。

    二来听说要去当铺,忙说“我先下去备好马车。”

    “我和你一块。”欧阳章华又对张扶慈说,“你们稍后下山吧。”张扶慈目送欧阳章华下山而去。

    章华紧跟在二来后面,二来当真是个活力四射的小伙子,蹬蹬几步,便到了山下。章华见扶慈还在山顶,问二来说:“二来,定了何时的婚期吗?”

    二来整理着马缰,说:“没呢,爹爹说,还要找时间和周伯伯商议下。再说,张掌柜刚过世,我们也该等一等。”

    章华暗想,便是二来也要因为张泽升的丧事等一等,那他和扶慈之事,岂不是更需要等了?他走近身,问二来说:“大道的风俗,该和我老家一样,重孝在身三年不得办红喜事吧?”

    二来似乎也不太确定,想了一阵大道过往的情况,说:“三年怕是不用,父亲似乎说过明年便可以,只是不能大办。哎,我待会问问母亲,她是最清楚的。”章华忙说:“不用不用,张婶刚一阵伤心,就不用问她了。”

    若问张婶,就好似他在急不可耐催婚一样。二来可以催,他是亲儿子,只会爱怜,不会笑话。欧阳章华可不行。想到这,章华偏又想到母亲,要是她在就好了,这些事便可以和她说。

    欧阳章华眼看着扶慈他们将到,凑到二来身边,问到:“你和那个周伙计周伯伯之前便认识吗?他家姑娘你见过吗?”

    二来也回了头,看见母亲张婶还未下山,轻声对章华说:“我和你说,你可别说出去哦。我哪里认识周伯伯,他家女儿我也还没见过,都是父亲母亲安排的。不过,嘿嘿,母亲和他之前便该相熟,父亲一听说是周伯伯家的,倒先和母亲吵了一架,听样子好像父亲有些吃醋。你说,他们年纪都这么大了,我和大来也都这么大了,当真也是好玩得很。”

    章华在那日张婶来张家院子拜会张泽升时便已听出了端倪,若不是和张婶相熟,怎会偏偏通过张婶来求半拜姻帖的差事?为了二来的亲事,张伯这个父亲的老脸自然也好卖的很。张婶临走时让他别对扶慈和张伯说,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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