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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关系也没有,就当做嫁妆,赔过去了。割了这些祖产,家父自此一蹶不振,闵湾柳家也……也日渐西山。说起来,真是恍如昨日。这些事张先生应该也有所耳闻,只是我们过往交往不多,我不曾向张先生明言。”

    张泽升点点头,轻声说了句:“抱歉。”

    张扶慈听到这,不觉说:“人没嫁但依然陪了嫁妆,许家占的便宜也太大了。”

    欧阳章华拉了拉她的衣袖,让她先别做声,张扶慈轻声问他:“病好了?”

    欧阳章华一口茶差点喷了出来,忙哼唧着将身上的披衫又裹紧,再也不敢多动多说。他向柳全望去,只见柳全说了刚才这一长串话,花白的头发下面已经满头大汗了。柳全从兜里摸出一块条纹方帕,沿着额头擦拭了几下,叠好后又放回去。

    柳全继续说道:“是啊,扶慈说的也对,只不过当年许柳两家的关系,扶慈还小,有所不知,但张先生是清楚的。小妹走了以后,家父的精神气头也没了一半。我原本就没什么用,不然……不然家父可能也不会非将小许配给许家了。这四间铺子折过去,估计也是想保我和家母余生平顺吧。”

    张泽升想起历历往事,这些过往张扶慈是不清楚的。即便是过了这许久,柳全的几句话还是让他心生不安。欧阳章华听得出,张泽升的心跳明显加快了,想是这段历史仍在带给他沉重的压迫。为了让张泽升不再多想,欧阳章华忙接话问:“后来怎样?”

    张泽升这才被拉了回来,柳全愁眉紧缩,深叹一口气,说:“哎!哪里能想到,许家前几天又找过来,说许家不但已经折了一个大公子,他们的许老太爷、大掌柜许继昌、长孙许世友同时病了,怎么求医都不见好。”

    众人惊呼:“什么?许家三代同时病了?”

    张扶慈问:“是中毒吗?”

    柳全摇摇头,说:“续大夫已经去看了,没有中毒迹象。我原来想,许田老太爷毕竟九十多了,许继昌也六十多,一直都还有胸痛的老毛病,有个小灾小病也正常。可这许世友正壮年,眼下许家怕是要绝后了。许家说请了大仙,大仙说小妹的魂魄还在许家,跟着当年的嫁妆过去的。这不,许家现在每天都派人在我门前守着,说一旦许家出了什么事就找我算账,让我别跑了。我又担心又无奈,只好过来与妹夫商议。哎,欺负柳家无后啊!”

    张泽升想起来,前几日张小弟确实来提起过许家有人生病之事,只是没想到竟然是接连三人,该去探望一下的。可按照柳全当下的说法,自己眼前反倒不方便前去了,柳安毕竟是他张家人。一想到这,他停了念珠,转头问扶慈:“这几天有没有来我们家里闹过?认识吗?”

    张扶慈脸一红,说:“前几天来过一个……男孩……但后来就走了,也没做什么,就是把东屋的窗玻璃砸了……我就没和您说。”

    欧阳章华记起来,说:“就是那个?”刚想说“我要去追你非拦着”,却又想到自己应该体虚无力,便生生咽了回去。

    张扶慈脸更红了,没有接话。张泽升没再追问,他心里清楚,那个男孩不是许家的人,应该是闵湾的。

    张泽升本想和柳全言语几句,他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张泽升了,他既没有能力管,也没有心情去操心。如果可以,他还想顺带劝一下这位大舅哥,钱财乃身外之物,这点没人比他更清楚了。再说,柳家无后,张家独女,许家大掌柜许继昌、长孙许世友正值当年,该到三十年河西的时候了,很多事不必强求,这也是机缘。柳安嫁入张家后,他也曾有意修好两家关系,无奈柳远河老太爷和许家交扯太深,钱粮买卖、赊借往来,也不都是清白的,柳远河即使事后有意,估计也骑虎难下了。

    张泽升刚要开口,还没来得及说话,只听见“咚、咚、咚”,屋外西边传来三声闷声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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