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安的。”
二来回头问说:“有这等风俗?”
张伯喝斥二来说:“你知道什么!安心驾你的马车。”
二来吃了骂,也没怎么在意,便与章华攀谈起来。章华说了自己的来历,二来不住点头,听着似乎张伯并未将他查实的情况与儿子说。这老头,嘴巴倒是也挺严。二来听章华说完,便又兀自介绍起自己的情况来。
“我们一直都是跟着张掌柜做事的。张家世代经营米店、船坞和长田,是大道有名的大户。我和兄长在米店和长田帮忙,顶早之前,许家还得卖米给我们才行,现在倒让许家占了势。爹……你说扶慈小姐要是做了掌柜,我们的日子会不会好过来?”
欧阳章华诧异问到:“张家是善渔湾大户,怎么说日子倒不好过了?”
张伯说:“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哪有一直占势的。我们做伙计的,尽心尽力替掌柜的办事就好。若是扶慈做了掌柜,我们也一样就是了。”
欧阳章华想起昨晚他外出看到米店上的“县府官营”四字,问二来到:“你说的顶早之前,是不是县府官营的时候?”
二来惊叹道:“你怎么知道?张家以前垄了大道所有的官粮买卖,那时才是真的风光呢。可惜我还没去帮忙,‘县府官营’四个字便从张家米店的匾额上被抹去了。说起来,爹爹,你不是说是你和掌柜的办了此事吗?当时怎么办下来的?”
张伯又呵斥二来说:“放屁!哪里是我和掌柜的办的,是掌柜的他自己办成的,所以后来外面才有‘新掌柜巧思渡危难,小儿歌唱响善渔湾’的说法。你日后尤其要记得,不可在别人面前乱讲。”
二来一早上吃了父亲两顿呵斥,心下已经有了委屈。他刚要争辩,却又被张伯一个瞪眼给压了回去。欧阳章华听出,二来是将张伯在他面前说的私话拿出来说了,怕引起父子俩的争端,便也不再追问此事。所谓“小儿歌唱响善渔湾”,说的应该便是扶慈提过的大道儿歌。只听了这一句话,便能知道过往的事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他放眼看去,队伍在前面绕了个弯,张扶慈坐着的第二顶轿子正好出现在他的眼前,后面原本应该坐着柳安的轿子轻飘飘跟在后面。欧阳章华刚才心里的一点点烦闷,瞬间没了踪影。
“为了扶慈,我最好再等一等,打听好了全部真相再动手吧。”欧阳章华想。
二来被张伯瞪眼回去,心中仍是不平,过了一会,又说:“要不是掌柜的这些年沉迷解那句佛经,我们肯定不会比许家差。我倒盼着扶慈小姐当掌柜,别的不说,就是看铺她就强。别看她比我还小,关系又这么近,每次她来看铺我就紧张,生怕有什么答不上来的。”
张伯拿着烟袋狠狠敲了一下二来的后脑勺,骂道:“你懂什么!掌柜的是那么好当的?”
二来吃了疼,终于再也不说了。欧阳章华心生好奇,估计着二来疼劲过了,问他说:“不知张掌柜要解什么佛经?怎么解这么多年也没解出来?”
张伯敲敲烟袋,说:“这个我也不懂,但听说道恒寺的两位高僧都解不出来,想是很难解了。”
欧阳章华盼着二来再忍不住说出些什么,可二来当真也不知道这句经文的事。等了好久,他却说了一句:“罗掌柜来了。”
原来车队已经从善渔湾过,到了罗平。前面一顶轿子和一匹马,马上坐着一个翩翩小伙。欧阳章华还没看清,二来便已经停好了车,和张伯一起赶到了张泽升的轿前。张泽升下了轿,前面那顶轿子里也走出来一个老者,年纪和张泽升差不多大。欧阳章华听张伯在那说的话,知道那便是罗平药铺的罗掌柜,骑马小伙是他的儿子,两人已经在路边等候多时。欧阳章华见张泽升和罗掌柜一阵寒暄,罗掌柜的公子也到张扶慈轿前问好,便没有下车过去。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