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齿喀喀喀打颤，问沈玉珏：“三哥，我咋看他们的表情有点不妙？我已经很久没吃到肉了，而且再不发棉衣，我就真受不了了。”不行，越来越冷了，白天还好，有大太阳照着，一到晚上，简直是噩梦。

    闻四和沈玉珏脚上同样穿着草鞋，至于二人先前那两双一看就很高级的皮鞋如今正穿在两位年纪较大的老大哥脚上，根据惨白脸色不难猜出正被病魔缠绕着。

    两位大少爷再无来时风光，俊脸一天一夜未洗，风尘仆仆，身上破旧军装也打了三个补丁，很是单薄，脚指头漆黑充血，冻疮都已开裂，怎是一个惨字能形容？

    早憋了一肚子火，他们又不是来享福的，是他娘去前线捍卫国土，到了山西没人亲自接待就算了，如今一口饱饭都舍不得，就这样，谁愿意来打仗？

    再看几位长官的脸色，知道不会有好事，沈玉珏懒得听他们一会说什么废话，直接拨开人群，先是向何西才行军礼，后问：“报告团长，我等身上粮食已用尽，请问什么时候给顿饱饭？”

    “是啊团长，我们现在是又饿又冷，上头不是承诺过来后就立马安排吗？结果就是这样安排？”一手持镰刀，已经脏得看不清原来面貌的男人指指那几间窗户纸都没有的破屋子。

    闻四脾气没沈玉珏那么好，没行礼，上前逼问：“您可千万别说是在糊弄我们，不吃饱，怎么打仗？这不是摆明要我们去送死吗？”

    张科拉过另两位营长，小声问：“到底怎么回事？”

    他刚问完，二营营长就一把扯下帽子谩骂：“一群王八蛋，龟儿子，你知道他们跟咱们说什么吗？让我们自行想办法，过都过来了，还怎么想办法？而且不光是咱们这个独立团，所有出来的川军都没得到补给，刘总司令手底下无数个团也是被当要饭的打发，蒋委员长可把咱们给害苦了。”

    “你说什么？”闻四怒极，若非沈玉珏和猫娃他们拉着，已经将那营长的领子给揪住了，就这样还拼命挣扎着咆哮：“没有补给，我们吃什么？拿什么去和鬼子干？一双拳头吗？还是用那些镰刀堵人家机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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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很心酸？更心酸的还在后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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