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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呜呜他这是要我的命啊,为什么就生出这么个不孝的玩意儿,呜呜呜,十月怀胎,含辛茹苦养大,居然也狠得下心让自己爹娘白发人送黑发人……”

    大堂中,李婉容早面无血色,发髻洒落,正不顾形象瘫坐在冰凉地板上挥舞双手不让人碰触的嚎啕大哭,泪水如决堤河流,无休止流淌,那封书信早被撕扯粉碎,肝肠寸断。

    昔日威风体面的沈父也好似一夜之间苍老了十来岁,没妻子来得直接,只是无声坐于沙发中捏拳深呼吸,老眼血丝密布,儿子三个,沈玉珏却是最有出息的一个,更是他最宝贝的心头肉,哪能不伤心?

    几十个亲戚围坐一桌,商讨着方案,都是商人,即便认识几个有权势的,可玉珏是自愿去参军,强行劫人最不可行,平时还好,如今战火连连,最缺人手,玉珏不愿回来,谁也不敢强抢,似乎除了祈祷孩子不要出事外,都无能为力。

    柳如颜同样上气不接下气,哆哆哆走到客厅正中,早哭肿的核桃眼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定格于斜倚门边的白逸飞身上,二话不说,箭步过去抬手就要甩下一耳光。

    白逸飞眸子一凌,反应敏捷,在女人手掌没落下之前立马抽出裤兜中大手半空抓住。

    柳如颜见他还反抗,咬牙挣扎,可不管她怎么做,那抓着她的手就跟铜铸一样坚硬,愤恨仰头。

    白逸飞不但不在意,反而扬眉不屑道:“柳如颜,虽然沈三喜欢你,柳呈也宠你,但爷不吃这一套,这个世上敢来打爷脸的人除了我老子,那就只剩一个死人,别太把自己当回事。”语毕,嫌恶一甩,见女孩儿险些栽倒也没去搀扶,瞪了一眼就但手插兜绝然而去了。

    “你……”柳如颜这下是真恨不得吃人了,指着外面背影撂狠话:“白逸飞,你算什么兄弟?居然任由他往火坑里跳,我警告你,如果玉珏少了根头发,我绝不放过你。”

    呵呵,某男边哧哼边跨出沈家大门,终于明白沈三和闻四干嘛要瞒着家人了,若提前说出,还真走不了。

    火坑?她也知道那是火坑啊,沈三是人,其余赶去的就不是人了?伯父伯母都没来想着来打他,她柳如颜算个什么东西?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个女人如此自私自利?跟沈三那大义英勇的性格完全相悖。

    都说蜀道难,难于上青天,高空俯瞰,绿油油的山间,一条条灰白色四处蜿蜒的道路犹如天上宫娥挥舞的彩带,或平整,可以畅通无阻,或陡峭,需一个一个贴石壁而过,或窄小台阶艰难攀爬,可这对于本地人来说,依然不觉吃力,更游刃有余。

    张科走在最前方,其余的连长各自负责着自己的队伍,排长算是和手底下的兵最亲近的长官,三十多个人抱成一排,半个多月相处下来,从互不相识到如今无话不谈。

    只有沈玉珏这个排,几乎没一人把排长白昆当回事,也不知谁走漏消息,三十人的排里,全都知道一班班长和副班长是什么人,牌角镇首富代表的可不止就他沈家最有钱,而是这整个营有多少人是靠着他家吃饭的?家中佣人,银号里的工人,还有一个赌场就有百十人都是自百姓家进去的。

    闻家也不例外,这俩人可以说是无数人的衣食父母,能不供着吗?三排的兵只听沈玉珏和闻四的,至于排长白昆,敢怒不敢言,他家在牌角镇没任何势力,可如今不是在牌角镇,这俩人就不能收敛点?

    他不知道,其实沈玉珏和闻四压根不需要这些特别待遇,否则刚出来时就表露身份了,偏偏那些人完全说不听,也就懒得理会了,他俩的目的一直都很明确,吃苦受累打鬼子。

    真想享福,也就不出来了。

    白逸飞的担心不是没道理的,因为两位大少爷才这么走了几天,脚底的泡就没停过,破了长,长了再破,饭菜更加难以下咽,但愣是一声没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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