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
守门人张嘴急得叫了两声“公子且慢”,也丝毫没能让他停了脚步。
阿圆一路疾奔,跑到二进甄珠卧房所在的院子,却扑了空,没找着人,他憋了气儿,扭头又继续找。
最后还是在那昨儿刚搭好的蔷薇花架下找着了人。
昨日还有些狼藉的地方,今天已经收拾的干干净净,花架下铺设着矮榻屏风,屏风前是花木池塘,盛极而衰的蔷薇虽还热烈,却已经有不少花瓣被风一吹便落下来,那个叫他从昨日辗转反侧到现在的人,就披了件烟青色的软烟罗长衫,脚踝的地方还能看出里头穿着轻薄的雪白亵衣。
她背对着他侧卧着,只用发带松松扎了一下的青丝垂散开来,将榻上浅粉的薄褥染成一片墨黑,软烟罗长衫遮住了她的皮肉,却遮不住那秀美山峦一样起伏的玲珑曲线。
阿圆狂跳的心忽然静止了片刻。
那颗从昨日便一直狂躁不安,蠢蠢欲动的心,在这一刻终于安稳。
仿佛终于到家的游子,看到熟悉的门楣,才将牵挂的心落回原处,方知此处才是心安处。
他屏息着上前,一步一步走地像猫儿一样,不敢发出半点声息,直到走到她榻前,她的身子在他触手可及的距离。
离近了,居高临下地看着,便能看到她沉睡的侧脸,白皙的脸颊因为沉睡泛了些粉,圆润柔美的曲线仿佛最好的瓷器师傅在转轮上以手砥砺千百次,一点点修正,一丝丝雕琢,最后得出最美好的曲线,再经由高温炉火的烧制,才得到这惊人的美丽。
只是一个侧脸,便叫他看得出了神,目光半晌不能挪动。
然体内的冲动叫嚣着让他不止是远远看着,更叫他将这完美的c独一无二的美丽紧紧握在手里,抱在怀里,揉进身体里。
他咬着唇,将身子缓缓地压在她身后的榻上,一手撑着榻,身子悬在她上方,将她整个人笼罩在自己身下。
他慢慢弯下腰,凑近了她,脸颊与脸颊只剩半只手掌的距离。
这样近的距离,他甚至已经看不到具体的东西,只看到一片红润的颜色,正是昨日那作恶的c可恶的c只是轻轻一压一舔,便叫他一夜不得安睡的樱唇。
他屏着息,身子抑制不住颤抖,却异常坚定地低下头。
“阿圆?”
“噗通!”
伴随着甄珠初醒时还带着软糯的问声的,是阿圆身子猛然落下,重重砸在甄珠身上的声音。
“唔”甄珠被他砸地闷哼一声。
想再出声也不可能了,因为唇已经被正正落下来的另一张唇牢牢粘住。
四片温软的唇相贴,正如昨日一般,只是今日主动的换了人,偏偏这人是个愣头青,只傻乎乎贴着,不知道动,反倒是猫儿似的眼睛瞪地溜圆,见鬼似的瞪着身下与自己紧紧相贴的人。
甄珠好气又好笑,忽然张口,将他的上唇含在嘴里,轻轻咬了一下。
这一下,就叫他兔子一样猛然跳起来。
矮榻本就不大,他一跳,立马脚下不稳,脑袋重重地朝后面摔去。
伴随着一声“噗通”,便见那锦衣少年四脚朝天,下半身还在榻上,上半身却已经跌到了地上。
甄珠再也忍不住,坐起身,指着他噗嗤笑起来。
直把那身子一半儿在榻上一半儿在地上的少年笑地恼羞成怒。
恼羞成怒的少年一手撑地,又是兔子一样跳到榻上,少年细瘦的身子看上去软绵无力,却立刻将她压倒,那张艳若桃李的脸含嗔带怒,低头就将她还在笑的唇咬住。
这下,终于不再是傻愣愣地只贴不动了。
便是毫无经验,原始的冲动也足以指导少年此时的行为,更何况昨日和方才甄珠已经给他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