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不抽烟不喝酒不喝咖啡不熬夜，作息规律，饮食规范，不用一天到晚想这个苦那个，耗尽心神，还要被主管骂。医院也比网店干净清爽得多。在这儿绝对算是高枕无忧，养尊处优，自然，气质就不一样了。而且，光头造型真的很配你，看起来多了点聪明劲儿。你没发现吗？”

    高志远试探性地问道：“真的假的？为什么没有护士、医生这么说过我？”

    元沫道：“笨蛋。医护人员要跟病人保持适当的距离，要中立、客观，不要情绪化。尤其是精神类病人，他们更是一路顺到底，你觉得怎么样好，他们就说怎么样好，只要你不过分就行。上次有个病人突然发病，把值班王医生骂个狗血喷头，王医生不也乖乖站着，沉默地顺着他，假装他讲得很有道理吗？”

    高志远有点动摇了，声音变小，语速变慢：“真的假的？你不会是在忽悠我吧？”

    元沫冷声道：“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吗？忽悠你，寻开心，你好好想想，我以前这么对你做过一次半次吗？我忙着出院呢，哪有这个闲情逸致？”

    高志远探询道：“真的？”

    元沫道：“不说了。我要静思一会儿。不要打扰我。”

    随后，元沫开始悄悄跟踪高志远的意识。高志远刚开始心里有点小激动，但很快回忆浮上来，尤其是跟她妹妹高菲有关的。高菲读高中时曾经好几次跟同学说，他长得像个丑八怪，恶心死了之类的。然后回忆停止了，高志远开始思考，也许自己真的变了，医院确实是一个不一样的地方。

    “烟瘾就这么戒了。牙白了不少，嗓子不痒，痰少。天天洗澡，没有灰尘，什么活儿都不干，不受气，没道理不变得更好。难道我真的变帅了？真的？”

    他又有点小激动了。

    随后，他想找病友和护士验证一下。但想到曦之园的人个个脑子都是不正常的，信不过。找护士吧，护士肯定会顺着他的。好麻烦，似乎不好验证。

    “他没必要骗我吧？对他一点用没有。我如果闹了笑话，跟他自己闹了笑话不一样吗？”

    高志远差点笑出来。

    他想到这样出去相亲、泡妞肯定容易很多，再也不用跪着哄着求交往了。哈哈，说不定能睡一个大美女，是一群，还是处的。哈哈，自己没上过大学，但上过上过大学的也很爽。逆袭，绝对的逆袭。

    “就算我脸好，能力不行，不是还有元沫吗？我负责门面，他负责脑子。哈哈，最后，还不是，哈哈，他负责追，他负责哄，累死累活，最后我的身体负责摸，负责上吗？哈哈，赚大了。”

    想到这，高志远决定好好配合元沫，尽早出院。窝在这儿，看不了电影，打不了游戏，吃不了零食，穿得少的美女一个都没有，实在没有意思。

    之后，元沫又做了两次加法测试。最后，他把整个过程告诉给了高志远。高志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但很快就不当回事了，只是喜欢说你负责追我负责上之类的话。

    一天午休的时候，4号床的汤浩阳看了一眼高志远，然后略显忧虑地对林凤楠护士说道：“我要换房间。”

    林凤楠疑声道：“为什么？”

    汤浩阳有点发虚地说道：“他是个杀人犯，全国人民都知道。我怎么能跟这样的人住在一个房间？万一他趁我睡觉，掐我脖子怎么办？我睡不着。我都有黑眼圈了。”

    元沫第一次在医院听到有人说自己是杀人犯。他暗道：“真有你的。精神科的病人天天吃药，有的还打镇静剂。这里是世界上失眠最少的地方之一。还黑眼圈！”

    高志远道：“对。这家伙成心挑事儿。”

    林凤楠道：“高志远是我们医院最好相处的病人之一。按时吃药，积极配合治疗，从没出过乱子。放心，他不会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