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摇头说道：“我不信。要是可以变成200，你怎么还这么傻，连个药都卖不出去？”

    汪大权歪着头想了想，说道：“好像有点道理。但是医者不自医，我发明的药自己吃了没有用的。老先生，你要不要来一片试一试？效果很好的。”

    老头子再次摇头说道：“你这个傻瓜。我来教你。你要先这样，四处告诉人，说好多医院和研究所的病毒库泄露了，现在空气中到处都是害人的病毒，如果不吃你卖的药，智商、情商、记忆力、脸蛋，还有其他之类的，都会变差。哼哼，我保证到时候大家抢着买你的药，加价十倍都要断货。”

    汪大权又歪着头想了想，说道：“好像有点道理。病毒泄露，别人会信吗？”

    老头子怒道：“你就是傻。天天说，年年说，吃饭说，睡觉说，看电视说，上厕所说，走到哪儿说到哪儿，变着花样说，再找几个托儿装病吃药，不就行了吗？看不吓死他们！这叫三人成虎，利用信息的一致性弥补信息传播源的低可信度。傻，你到底懂不懂？”

    汪大权眼睛睁得大大的，喃喃道：“好像有道理。老先生，你这么聪明，是不是偷了我提高智商的药？”

    老头子笑了：“我智商300，还需要你的破药？自己留着喂小白鼠吧。哼哼。要不是我懒，这个医院的院长就是我，然后是我儿子，我儿子的儿子。哼哼，我要吃你破药？”

    说完，他就地拉住一个病友，说道：“告诉他，我叫什么名字？快点告诉他。”

    病友呆滞地说道：“袁掌。”

    汪大权呆了呆。

    元沫暗想但愿汪大权没有当真，不然大家会被吵死。随即，袁掌的话让他想到了植入意念的问题。

    他早已通过心理学理论完成了对高志远灵魂的宏观认识，类似人像素描，但是微观意念层面的认识还很初级。

    灵魂是一个意念的海洋。元沫现在只能一滴海水一滴海水地观察，太慢了，看不到尽头。而且难以深入，抽出的意念大多停留在灵魂浅层。

    比如宏观上他知道高志远有处女情结，但是微观上他无法在意念的海洋中寻找到代表处女情结的意念群。所以，如果他要从意念层面改造高志远的处女情结，很难。

    当然，他可以让高志远在意识中思考处女情结，然后趁机抓住被激活、从意念海洋中浮出的、跟处女情结有关的相关意念，接着顺藤摸瓜，揪出代表处女情结的整个意念群。

    但是最重要、最基础的意念总是藏得最深，往往连灵魂本身都无法触及，无法激活，无法带入到意识之中。而这些意念也是最吸引元沫的。

    这些意念是构建灵魂的根基，类似演化出万般色彩的三原色。其他所有的意念、情结、客体关系、自体面相等都是在它们的基础上延伸、变化出来的。

    掌握了它们，才算掌握了灵魂，才能更精确、高效地完成对灵魂的改造。

    对灵魂形成了宏观掌控的人如心理咨询师，只能通过宏观的方式如心理咨询室中的语言沟通，或者行为训练等来影响、改造灵魂。元沫做不到，他的优势在微观意念层面，因为他是一个可以直接进行灵魂沟通的人。

    另外对他来说，改造高志远的灵魂是一件很急迫的事情。一个身体是无法长期供养两个灵魂的。元沫可以选择长期掐断高志远灵魂的能量供应，但后者的灵魂无疑会萎缩、异变，趋近死亡。这不符合他的心意。

    而且，一个身体中藏有两个灵魂的精神类犯人是很难通过医院的心理考核的。元沫不敢冒险，因为一旦失败，下一次面对的考核势必将会困难很多倍。

    他需要最大程度地融合高志远灵魂，好像后者是自然形成的，跟元沫本身的灵魂是一个整体。就像认识一个人后，就会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