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刘海燕微微抬头，示意大家安静：“这样，老规矩，按顺序来吧。于建忠，轮到你了。你可以先说一些关于郑冬发言的想法，也可以直接谈论话题失去。”

    于建忠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说道：“什么失去？人要学会照顾自己。别人不可靠的。你要是相信别人，活该你失去。这世界，谁关心谁啊？你要是不买个名牌表，不长得好看，不有钱，不大声叫两下，谁会注意到你？男朋友没就没了，再找一个就是啦。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世界，男人多的是。自己才是最高的。”

    ……

    之后是行为治疗。比如如何处理紧张情绪，如何善意地表达自己的观点等。最开始是讲解相关的理论，然后示范标准行为，再反复练习，将陈述性记忆转变为程序性记忆。病人练习方式有正反练习，多角度练习等。大概持续一个小时。

    而李欣早就去301了。因为高志远属于2级病人，需要每半个小时查看一次。她帮高志远擦脸，按摩，换纸尿裤，喂水，量基本体征，检查氧气瓶储量等。

    中午吃饭的时候，李欣和布南笙坐在护士站里面。邱泽琳和王恬已经吃完，出去值班了。布南笙今年二十五岁，有点胖，留着锅盖头，戴一副大黑框圆眼镜，笑起来特别喜感。

    她踢了一脚房门后，小碎步凑到李欣跟前，嘟着嘴，小心翼翼地说道：“欣欣，今天看到牧教授了吗？死帅死帅的那位！”

    李欣咬了一口青菜，目不斜视地嗯了一声。

    布南笙神秘地一笑，说道：“帅不帅？听说是万年不老冻龄小帅哥。帅不帅？”

    李欣朝她翻了一个白眼，继续吃饭。

    布南笙轻推了她肩膀一下：“算什么嘛？说到男人你就这幅死鱼样。欣欣，你是不是有难言之隐，性心理障碍？童年被自家的怪叔叔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了？自己人，半价陪护。”

    李欣单指朝向自己的眼睛，同时露出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难产的，看这里。”她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布南笙哈哈一笑，跳了跳说道：“好了，不逗你了。咱们说正经的。欣欣，你知道牧教授是谁吗？”

    李欣道：“难产的，又开始八卦了？小心护士长听到，开除你。”

    布南笙嚷嚷道：“哪有这么严重？靠近点，靠近点，让我告诉你。过来一点嘛。那个帅哥牧教授牧远风啊，是牧远山的，亲堂弟，亲亲的。哈哈，厉害了吧？”

    李欣面无表情。

    布南笙不满地说道：“你什么意思呀？”

    李欣平静地说道：“牧远山是谁？”

    布南笙猛地睁大双眼，看了她半天之后才感叹道：“你是个外星人吧？连牧远山都不知道。我真想捶你。你还是不是人？你还是不是人？你还是不是人？有你这样的吗？”

    李欣看了她一眼，一脸无辜地说道：“那，难产的，牧远山到底是谁呀？”

    布南笙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她站起来，跺了跺脚，走到房门边上，指着门把手上面的黑金“口”字型商标，说道：“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凌杰电子锁的商标。现在外面高端锁，便宜的锁，都是牧远山他们家公司卖的。”

    李欣一副了然的样子：“哦，锁业大王。怪不得我不知道。我从来不买锁。”

    布南笙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外面的凌云连锁便利店，凌志数码零售连锁商场，遍布全国，还有很多，都是人家公司开的。牧远山以前当过首富的。”

    李欣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哦。难产的，303又要杀你。”

    布南笙磨了磨牙，恼怒地说道：“死猴子，叫她来。瘦得跟白骨精一样，老娘我一拳打飞三个。况且最近老娘我还学了自由搏击术。皮痒了就叫她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