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沁玥特地起了个大早,她可不想厚着脸皮真的把家里的活儿全都给战君泽做。
他不介意,但她内疚得慌。
战君泽听到声响,也从炕上起身,看着她在灶房忙,知道她的心思,也没阻止,径自走到外头练起拳来。
一套拳打完,他身上的衣物都被汗水浸湿,正好张沁玥叫吃饭。
他当着她的面直接脱了衣服,光着臂膀,拿着院子的木桶,从水缸里装水,直接从头淋到自己身上。
张沁玥愣愣的目光随着他的动作移动,这都深秋了,他……不冷吗?不过话说回来,他长年练武,肌理结实分明,水滴滑过他的身子……
他转头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
他的笑,让她立刻红了脸,她瞋瞪了他一眼,转身进屋去。
他心情愉快的一连又浇了几桶,进屋去换了一身衣物,这才坐在桌前,看她不太搭理自己,他一把捉住了她,将她压坐在自己的腿上。
“你做什么?”她一惊,“吃饭。”
他动手拿了个馒头,咬了一大口,又将馒头送到她嘴边。
她无奈的看他一眼,只能张嘴咬了一口,“这样行了吧?咱们还得进城,别闹了。”
“好。”嘴上是这么说,但他还是重重的吻了她一下才放开她。
她被他闹得脸颊绯红,吃饱了也不理他,径自去后院给福来放上车架。
只是随后而来的战君泽,却要用疾雷拉车。
“带福来去吧!”以往她进城都是福来拉车,这次也不想例外。
“让福来拉车,咱们在路上得多耗不少时间。”
战君泽话中的嫌弃太过明显,福来不由得喷了好几口气。
他挑了挑眉,不客气的拍了拍福来的头,“听得出我瞧不起你,挺聪明的。”
福来不悦的闪开他的手。
“你别欺负牠。”张沁玥忍不住在一旁说道。
“怎么?”他瞄了她一眼,“在你心中,我比不过这头毛驴?”
“出息,”她好笑的点了点他的鼻子,“跟头驴比。我告诉你,李代海溜进家里的那一晚,要不是福来嘶鸣,先让我提前有了防备,说不定就让李代海得逞了。”
想起那一晚,她还是有些后怕。
战君泽的眼底闪过一丝光亮,单凭这点,杀了李代海是必然,而福来……他会养着牠终老。
“让牠跟疾雷一起拉车。”
“这……”张沁玥看着福来和疾雷,“这成吗?”
身村相差太多,共拉一台板车,只怕一上路就要翻了。
“自然不成,”战君泽好笑的揉了揉她的脸,“傻丫头。不如下次吧!下次再由福来拉车。这次进城,我有要事,耽误不得。”
他话都说到这分上了,张沁玥自然不好再坚持,只能看着战君泽给疾雷放上车架。
坐在车上,看着拉车的疾雷,张沁现叹了口气,威风凛凛大宛宝马竟拉着一台破旧的板车车架,凡懂马的一见,定会痛心疾首的说上一句“暴殄天物”,无奈战君泽的思虑从不是外人可以理解的。
两人来到甘州城,城里一如既往的热闹,城中最热切的话题便是李代海告人却反被关进牢里的事,至于李代海状告何人……张沁玥心塞的发现,压根没有人在乎,毕竟她只是个小人物,百姓更感兴趣的是李代海被个连县大人都敬畏的大人给抓了。
不管有心人如何打听,依然不知那人名姓,就连县太爷都三缄其口,下堂之后去了守城的罗副将府里,回府之后就告病不上堂。
李家这些年在甘州城作威作福累积了不少家产,开窑子、赌坊、钱庄放印子钱,只要来钱的勾当,不论好坏都没少李家一份,这样一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