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州城横着走的李家独子竟莫名其妙的栽了,还栽在一个通敌叛国、可能得杀头的罪名上,有人道是不可思议,却有更多人说这是多行不义,老天给报应。
但不管流言蜚语如何,都不影响张沁玥与战君泽,两人将车停在回春堂后门,将昨日特别留下的山猪送给程氏。
程氏欣喜的接下,带笑的眸子看着战君泽,“李家的铺子今天一大早就被封了,是少爷的手笔吧?”
张沁玥微惊,猛地看向战君泽。
战君泽拉着疾雷,一副大义凛然、与他无关的模样。
张沁玥忍不住笑了出来,就会装模作样,除了他,还能有谁能动得了李家?见他不说,她只好问程氏,“师母,李家的铺子是怎么被封的?”
“李代海被押进牢里之后,李家人忙着求爷爷告奶奶,听说昨夜还赶着去见罗副将,但这次罗副将不念旧情,关门不见客,就连县大人也说生了急病,无法见人。今日一大清早,天都还没亮,就来了群官兵,封了李家的钱引铺子,说是有人状告李家放高利逼得城外高家村的一户人家卖妻卖女,弄得老娘上吊自杀,家破人亡。”
这事儿以前也不是没有过,但官府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李家赚的黑心银两,借一两十天一期,连本带利得还二两,李家的钱大多就是这么来的,不过以前不管,现在为何插手?
看着张沁玥困惑的神情,战君泽淡淡的丢了一句,“朝廷有令,此歪风不可长。”
张沁玥眨了眨眼,她是不知朝廷是否真的有令,但她很清楚再有钱也压不过有权的,只要战君泽说有令,就是有!
程氏想起今早大街上的动静,真感大快人心,“不管如何,这次若真能把李家给斗倒,算是为民除害。”
张沁玥心中一阵感动,看向战君泽的目光也闪着光彩。确实就如程氏所言,这样的恶人是该要有所报应才是。
战君泽也没顾忌程氏在一旁,伸出手轻捏了下她的脸。
“可别在我面前腻歪了。”程氏忍不住取笑,知道两人还要买成亲用的物什,也不留他们,只是拉着战君泽私下交代了几句,就让他们早早离去。
重新坐上板车,张泣玥没问程氏交代什么,只是好奇的将心思放在李家的事情上,“我曾听师父提及,李家与甘州城守城副将罗向汉大人有私交,这次李家出事,罗大人真的会袖手旁观吗?”
韩柏川医术了得,罗府请韩柏川出诊过几回,这一来一往之间,自然比一般人还要清楚罗家私下与李家交好一事,所以对于罗家人,张沁玥也没多大好感。
听她提起罗向汉,战君泽眼底闪过一丝阴狠。
李家能在甘州城一带张狂,其中不无罗家的纵容。五年前平王被削藩,原驻守甘州城守将随着平王返京,轩辕将军便推举了罗向汉接掌甘州城。
罗向汉跟随轩辕将军十数年,年轻时也算是条汉子,只可惜最终被名利蒙了眼,如今已不见当年风骨。
两年前,罗副将有一女正好十五,请轩辕将军来跟他探口风,问他是否有意结秦晋之好,当时他一点面子都不给,直接拒绝,罗家人心里肯定不痛快,如今他坚持要办李家,李家一倒,等同毁了罗家的财路,再次得罪罗家,不过对战君泽而言,一件事是得罪,两件事孔明,债多了,也没啥区别。
这次罗向汉的罪,他没打算自己动手,谁让他来接这个位置的,就由谁来善后,他看得出他的娘子不喜见血,所以他会改改性子,改动口。
看他不开口,她继续说道:“你与罗副将同为边关守将,若他真要插手,两人交恶,彼此无益。”
战君泽一笑,低声说道:“我突然想起,我有一事未向你坦承。”
“什么?”
“两年前罗大人曾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