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徐少恭一拍之下,几个金锭都平平整整地嵌在桌中,锭面与桌面相齐,便是请木匠在桌面上挖个洞,将金锭镶嵌进去,也未必能有这般平滑。
(3)
那盐枭更是脸色惨白,知道遇上的是江湖中罕见的高手,但这个台如何塌得起?便硬着头皮道:“咱们看走眼了,阁下好硬的身手,请问尊姓大名?”
徐少恭傲然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徐少恭是也!”
一听到“徐少恭”这三个字,大家更是愕然失色。
盐枭将牙一咬,猛地一拍桌子,震得碗筷跳起多高,大吼一声:“奶奶的,兄弟们亮家伙!”
随着话音,四周的二十几个大汉各自拔出尖刀,抡起铁尺,晃动铁链,人人都是杀气腾腾,一副穷凶极恶的拼命模样。
徐少恭淡淡一笑,道:“听说江湖九大门派发下英雄贴,合力与徐某过不去,想必风声已传到江南道上。嘿嘿,不过就凭各位这几斤几两,难道也想向勾魂双铃叫阵?”
盐枭脸色铁青,喝道:“这是盐帮的私事,可别牵扯到白道的好朋友们。咱们贩私盐的,原本只挣一口苦饭吃,哪及得上九大门派的英雄好汉?可是上月初三,盐帮二龙头在甘陕道上不明不白被杀,听说与勾魂双铃有几分瓜葛,今日请徐公子给个交待。”
徐少恭摇头道:“什么盐帮二龙头?没听说过,没听说过。”
盐枭冷声道:“徐公子既然矢口否认,哼,看来今日之事,不溅血死人就不能算完。”说着,双掌抓住方桌微微一分,只听“噼里啪啦”一阵爆裂声响,一张四四方方的粗木桌,被他的内力震得寸寸断裂,碎木洒了一地。
徐少恭见对方露了这一手功夫,也不禁暗吃一惊,心想:“听说盐帮帮众遍布苏浙两省,声势极大,其中不乏武学高手,看来,此言绝非夸大其词。这人练得一手大力鹰爪功,乃是淮南正宗流派,没有三十年的修练绝到不了这般境界。”
唐梦琼更没见过这阵势,惊得脸色煞白,不安地望着徐少恭。
徐少恭却面色从容,小声对唐梦琼说:“一会儿打起来,我守住门,你快跑。”
唐梦琼也小声道:“祸是我闯的,要走,就一起走。你不走我也不走。”
徐少恭道:“你在这里只会碍手碍脚,那些人岂是我的对手,只怕混战中让你受到伤害。你若一走,我便能放手一搏,片刻间就把这伙人收拾了。你不必为我担心。”
唐梦琼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
小店极小,双方相隔不过丈许,徐少恭与唐梦琼说话时虽然压低了声音,盐枭仍能隐隐约约听到。
他将大手一挥,大声喝道:“既然翻脸动手,谁也别想跑,他丫的,先抓住那个小娘们。”
顿时,从人群中冲出三个大汉,齐喝道:“遵命。”各自挥舞着明晃晃的匕首与铁尺,径直往唐梦琼逼近。
唐梦琼大惊,娇躯一缩,躲到徐少恭身后。
徐少恭挺身而出,厉声喝道:“鼠辈大胆!”将袍袖一拂,一股疾风,随着这一拂之势卷出。
三名大汉当徐少恭衣袖挥出之时,被这一股看似柔和、实则力道强劲之极的袖风压在胸口,登时呼吸闭塞,喘不过气来,急运内功相抗,仍是抵挡不住,身子不由自主向后一仰,摔了出去。
在这一瞬之间,徐少恭将唐梦琼拉到店铺门口,一掌将门震开,道:“你快走,找个地方避一避,一会儿我会去找你。”
唐梦琼摇了摇头,还想说什么。
徐少恭却不等她开口,一把将她推出了铺门,反手关紧门板,又横过一张方桌将大门从里面堵死。
(4)
唐梦琼被推到门外,急忙转身捶门,但门已被堵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