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爸在军队医院有熟悉的朋友,我去给他打电话……”弱鸡急得满脸是汗,抖着手就要去拿放在茶几上的手机。
张叔无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不要这么着急,说忙中才更容易出乱。这样非但治不了王明明的病,还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那怎么办?只能这样傻等着?”弱鸡用手背摸了一把鼻子,差点忍不住落下一滴泪来。
“烧退不下来,十有八九是那瓶过期的药。你先把她叫醒,我去弄点温水,先让她吃药。退烧药的效果一般十多分钟就能生效。要是吃了药还不能退烧,不用你找李先生,我直接开车送她去最近的大医院。这下放心了吧?快擦擦鼻子,稳定情绪。你妈平时怎么教你来的?咱们要控制情绪,不能被情绪控制,成为被随意操纵行动的傀儡。”王叔笑着递给了弱鸡一张纸巾,他红着耳朵低头接过去了。
王明明缓缓睁开了双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又白又小巧的瓜子脸,要不是头帘被剪成直愣愣的一刀切,凭着这几乎看不出毛孔的白皙肌肤,小鹿斑比似萌萌哒的眼睛,以及虽抿得紧紧的变了形,却依旧果冻般柔软,色泽红润宛若覆了一层薄薄胭脂的嘴唇,绝对一绝世美少年啊!
王明明感叹着抬手揉了一把弱鸡毫无防备和招架的脸,入手之处无不滑嫩和柔软,不禁感叹多好的美人底子啊,可惜是个带把的……
看到王明明睁眼的弱鸡,赶紧蹦着跳着接过了王叔递过来的温水和一排药片,小心地抿唇在杯沿试了试水温后,才放心地递给了王明明,让她先喝一小口润润喉咙。自己低下头,仔细研究一排药片背后的用药剂量和详细服用说明,都看完了才小心翼翼地挤出三片药片,先递给了王明明两片,剩下的一片他绷着脸,轻轻拿在指尖上,两边大拇指同时发力。
只听清脆的一声‘咔吧’声,药片应声而碎,非常完美的被平均掰成两半。
弱鸡颇有成就感的把其中的半片药递给了王明明,一脸的满足于荣耀。
这个类似邀功的表情,不知怎的,让王明明突然想起了梦中那个稚嫩的脸,一晃神的功夫,一滴清泪滴答一声低落了水杯,荡起了一片涟漪。
“明明,你哪里不舒服么?别哭……你告诉我好么……走,我带你去医院!”除了上次美术馆那次,这是弱鸡是第二次见到王明明哭。
上一次,他强装镇定,心中的信念简单而清晰:是男人就要稳住,要在心爱姑娘最脆弱的时候,成为他最坚实的肩膀。而上次,他也确实做到了。
但这次,他却忍了半天没忍住,尤其是那滴落入水杯的泪,简直像是落入了滚开有锅的一滴清水。哗啦一声,油全部飞溅出来。
“我没事,你别急……吃了药,我感觉好多了……”王明明用纤细的指尖,轻巧准确地刮走了又要滴落的泪,想勾唇笑一下,让炸毛的弱鸡放心,却抖了抖嘴角,始终没笑出来。
“那你这是……”弱鸡强压住奔腾与胸腔的急躁,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梦到了一个人……一个特别特别重要的人……可惜,我把她弄丢了,不知道今生今世,还有没有机会再见面……”王明明想起了眠眠睡熟的样子,柔软的小手,一张一合的,嘴里也总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吧唧几下,好像一只贪吃的小松鼠。那么小,那么软,那么让人,念念不忘。
她哇的一声哭出了声来,让弱鸡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丝毫不敢移动一分一毫。
弱鸡盯着王明明眼眶红肿的睡眼,第一次感受到,照顾病号,原来是一件这么心神交瘁的苦差事。
王明明吃了药,哭着哭着又睡着了。
他发的烧在过来别墅的路上就退了,但感冒的症状还有残余。尤其是吃了感冒药后,整个头总是昏昏沉沉的,提不起精神。虽然张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