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草与百果并排跪坐着,他们的前面是一张矮几,矮几的另一面是南池,两边分别是疏词和妩儿。
司徒很欢乐,欢乐的摇动着尾巴,因为五人看起来也似很欢乐,至少妩儿和疏词是欢乐的,妩儿笑得前仰后合,已合不拢嘴,疏词用香扇遮着半张脸,也在不停的窃笑。
百果嘟囔着说:“有这么好笑吗?”
百草已经连死的心都有了,不想看也不想听,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身旁有那么两个人这么样子在笑,南池的定力却很强,板着一张脸,似乎是真的很生气。
清风卷珠帘,拂墙花影动。
看起来这又只不过是稀松平常又风平浪静的一天。
南池一动不动的凝视在百草的脸上,她之所以敢这么明目张胆,是因为此时不会有人发现她正这么做。
百草低垂着眉目,已是生无可恋的模样,其余的人注意力也全不在她这边。
只不过疏词向来不会漏过一个细节,她虽是在笑,也并没有忽略了南池的这个举动,她的心里在感叹——没想到南池对百草真的有这么的痴情。
疏词忽然嫣然一笑道:“还好今日姽婳不在,要是她在就更热闹了。”
她为何有意提到姽婳?南池恍然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
“你瞧还有比他们更可恶的人么?姽婳若是在,一定不过轻易放过他们的。”慌乱中,南池随口一说。
没想到疏词玩兴大起:“这两人的确是可恶,等姽婳回来了一定要告诉她。”
“别,我们知道错了还不行吗?”
急着求饶的自然是百果,他已见识到了南池的可怕之处,但姽婳就算不见识他也怕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怕姽婳,也许是姽婳向来铁面无私,根本就是个冷酷无情的人。
他面向疏词:“你就算是告诉她,又怎么样?我可没有惹到她身上去。”
说话间,他又用胳膊肘捅了一下百草,似乎是暗示什么似地说:“看你们的样子,似乎还不知道,以姽婳的作风,想来也不会自己说出来的,你说是不是,百草弟弟?”
百草不知道什么是不是,他只觉得百果奇怪得很,这突然之间,又是唱的哪一出?
百果兀自继续说着:“不管怎么样,这都算是一件大事,了不得的大事!真叫我为难啊,我究竟是说呢还是不说呢?百草弟弟,你说我们要不要说,我相信你也看到了,来红颜洞必经倾樱小径,你不可能没看见的。”
百草已不得不转过了头来,用一种大为古怪的眼神只瞧着百果,他怀疑也许百果是忽然之间疯了,只有疯了才会在那不知所谓的嘀嘀咕咕,也不知道究竟说的是什么意思。
百果继续道:“不说又憋得我难受,说了就怕姽婳到时候找我算账,姽婳啊姽婳,我真是看不出来,你原来是这样子的姽婳”
直到此刻,百草总算是看明白了,当他看明白了,也已忍无可忍,怒到了极点,刚才所有的气也都聚集到了一块,一下子发泄到了百果身上。
“你个大男人怎么就这么唧唧歪歪没完没了的呢?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卖什么关子?什么姽婳东姽婳西的,到底姽婳怎么了?”
所有正常的人都被百草这一通狂吼惊着了,可是谁也不曾想到这里竟还有个不正常的人,这个不正常的人眼里冒出了星星,正一脸崇拜的望着百草,就好像百草是她的偶像一般。
这个人就是南池,谁能想到南池竟是这样的南池?难道只要他是百草,无论什么样子,她都能为之疯狂吗?
这已不是常人能理解的范畴,也许只有中了感情的毒的人才能如此匪夷所思。
南池简直已忍不住要帮腔:“百果你也是够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