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果长的奇特,外面包着尖刺,便学着金瞿的手法用短剑切开,送到口中,汁水却又清甜无比,她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果子,双臂一拢,便将最后两个果儿都拢到自己面前。蝤木并不去抢,反从怀中拿出一样东西扔在她怀中,说道:“随手买的,没什么用,送你了!”
御渊将那东西拎起看了半日,疑惑问他:“你买了一堆鸟毛?”
“鸟毛?”自觉受到侮辱的人站起身来,鄙视说,“此物唤做羽缨,可配羽冠,当地的姑娘最是喜欢。”
吃果的二人齐齐看住他。
“我没有羽冠。”
“你送姑娘戴的东西给他?”
蝤木怔了一下,这不是预想中的画面,好在他素善转圜,片刻后便对着御渊笑起来:“你挂腰上就行。”看到金瞿仍皱着眉头,又说,“姑娘戴的怎么了,下次我也送你。”
御渊仔细看了那堆鸟毛,心中一动,收进了腰间,把那块写着字儿的丝绢掏出来递到蝤木面前:“这个送你,我精心找来的。”
蝤木大喜,将丝绢摊在石板之上,读了两遍不得其义,正要开口询问,旁边有一眼睛发亮的人已经伸手抢了过去,说道:“这种东西不适合你们,送我了,屋内的五枚山果给你们了。”说罢将丝绢卷进怀中,晃悠着回了屋子。
御渊看着手中的半个山果,奇道:“他刚才还说这是最后的两枚。”
蝤木轻轻点头:“他最爱藏东西,回来的时候我还见他藏了一个瓶子,神神秘秘”
“瓶子?”御渊看了眼那闭合的木门,感受到蝤木不怀好意的笑容,急忙摆手,“不行,我可不想再替他收拾屋子了。”
蝤木自是不满,坐下来瞪了御渊片刻,又拍着石板怒道:“我的几株苍耳,都被猼土拔了,等他回来,看我不”
御渊被山果籽儿呛住,咳嗽了五六下才问:“你怎么知道是他拔的?”
“他这些天已经摘了我不少花了,你又不在,不是他还能有谁?”
“说的不错,”御渊摸了摸腰间的羽缨,赞许点头,“不过,我可以帮你一起种上。”
蝤木唇角勾起,将她一把扯过:“不用,与我决一死战吧!”
御渊自然不愿同他再打,之前因护卫临王,这一个多月便没有睡过几个好觉,如今回了住处,身心松弛,回了屋内倒头便睡,便是蝤木在屋外折腾半夜动静震天也没有将她吵醒,次日一早,御渊刚推开门,便看到院内多出了五口大小不一的长鼎,其中一口盛满了水,还有一人横卧其中,只将脑袋露了出来。御渊围着那鼎转了一圈,问道:“这是做什么?”
金瞿舒展了身躯,说道:“此物是我和蝤木依据养生内经所创,唤作药鼎,夏日放上冷水,掺入汤药,泡上半日,神清气爽。冬日与鼎下架柴,可得温汤,四季相宜,妙哉妙哉。”
御渊皱起眉头:“为什么那口鼎那么小?”
金瞿看了一眼憋屈在角落中的小鼎,又上下打量了一番御渊,说道:“那口是专门为你做的,你肩上有伤,不好躺下,这口坐鼎正适合你。”
御渊奇道:“你怎么知道我肩上有伤?”
“你昨日与他动手时气息不稳,左臂不展,如何能不知?”
“蝤木也看出来了?”
“当然,他为了帮你配汤药还趁你熟睡潜进你房内把你伤处看了一遍”还没说完,便看到御渊已经撞开了门板,扑进了蝤木屋中,紧接着便是风声水声惨呼声,一声更比一声高,金瞿看看挂在头顶的秋千,悠然闭上双眼,心中轻叹:是时候去趟朝贝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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