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竖起,想也没想,飞身跳起,掠过帘帐,对着那处影子凌空踹过。
程贵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不明白长亭司为何在瞬间便越了过去,更不明白她为何这样怒吼。
“怎么这么懈怠!”她说。懈怠?自己?
临王低头看着身前那人绷紧的双肩以及直瞪向钺弋公主的那双警惕的双眼,恨不得立刻砍了她。
驳光灯影,美人在怀,无比浪漫的开始。
他还记得自己伸手拉住钺弋公主的手指,轻轻扯过怀中,对着那张绝美的脸说:“淇王既送了公主过来,难道没让人教过公主如何侍王?”
钺弋公主玉面生绯,探出一只手掌抚于临王衣衽开合处的肌肤之上,却又垂下眼睑,不敢相看。
他轻笑一声,揉住那笋竹般的指头轻轻搓动,看着她将玉笄抽下,散落了青丝多么美好的画面!现在,都被这个横飞过来的人破坏了。
半日,他开口了,声音有些哑:“你来干吗?”
御渊一脚踢开那个落在脚边的玉笄,低声说道:“王上,幸亏属下出来观星象,不然被这公主刺了,属下万死。”
临王看着那个被踢成两半的玉笄,极力压制住心中的愤怒:“你见过这种武器?”
御渊冷然点头:“属下在朝贝阁那些女刺客身上见过!”
“朝贝阁?”
“不错,便是城北望楼边的那个。”
“程贵!”
门外屏息凝神的那人立刻垂首答道:“属下在。”
“带出去,一同跪着!”
跪着便跪着,跪着亦是不服。
“长亭司,你踹的是公主!”
“我怎么会知道她在王帐之中,再说了,若非她举了武器,我怎么会踹过去,程将军,换了是你,你是踹公主还是踹王上?”
“长亭司,你说的那武器是女子的头饰。”
“哼,程将军怕是没去过朝贝阁,没有见过此等武器!”
“”
无语望天的人已经不打算再说下去,转而开始考虑回去之后是会被贬两级还是直接被砍了脑袋,思虑过后又暗自懊恼自己识人不清,初时看到此人身手不凡又满腹文章,还想着要好好结交,却不料竟是个傻子。
御渊当然不是个傻子,不但不傻,还比多数人要聪明,但越是聪明的人,遇到了不靠谱的老师,便越是偏得厉害,更何况,她遇到的还是蝤木这种什么都不懂还要装的比谁都懂的老师,那便能一起偏上十万八千里了。
程贵想不通她为何有胆量一脚踹进王帐,她也想不通为何临王不但不感激自己还要出来补上一脚。他们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仅能得到酸麻的双腿。
临王自然也是睡不着,本来心绪便凝重,何况帐外还有那人喋喋不休理直气壮充满幽怨的抱怨,看到身旁女子脸庞红肿幽咽声声,神态楚楚可怜,忍不住出言劝慰:“委屈公主了,我自会罚她与你出气。”
钺弋公主轻轻摇头:“长亭司对大王忠心耿耿,大王莫要罚他。”
临王心中一动,默然片刻,笑道:“公主这般明大义,倒是出乎本王的意料。”站起身来将衣衫拢好,对钺弋公主说道,“公主先在这里好生歇息,我明日再来看你。”交代跪在一侧的青儿照看,两步出了军帐,直走到兀自抱怨的人身后,一脚踢上,冷笑道:“跪好了。”
御渊咬住牙根,一声不吭,只将拳头攥住,等到脚步声远了,才低骂一声:“无耻!”看到程贵一脸惊愕的看着自己,又怒道,“我骂的是我自己!”
这一脚下去,被踢的自然愤怒万分,踢人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回了副帐,直读了三卷书,看看漏箭,已经到了寅时,这才又出了军帐,看到一人犹自跪的笔挺,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