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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原地。

    杀气来自于身后,直到看清那柄刺向石板的长剑,御渊才反应过来,伸腿将眼睛都不愿睁开的蝤木踢落在地,侧身躲开刺向后背的另一剑,冷汗已出。

    两名黑巾遮面的人,两枚锋利的长剑。一击不中,第二剑立刻跟了上来,御渊双手按上石板,于空中翻转腰身,双脚对的正是刺向蝤木的那柄长剑,对方回臂佯攻了一剑又快速闪来,再起剑仍是向着地面而去。身后已被封住退路,御渊一边后悔昨日不该听蝤木的将短剑收了起来,一边下意识的躲开刺向后背的剑锋。几招过去,她已经知道对方内力并不比自己弱,更何况还有宝剑在手,情急之下把心一横,团身躲过横扫过来的剑刃,在泥水里滚了两圈,直撞向那排花草架子,回身抓了两个铜斗对着一人奋力抛出。

    刺向蝤木的黑衣人回剑格挡,立刻便将铜斗劈成两半,泥水和着青叶纷落而下,就是现在,御渊欺身上前,抓住被劈落的半片铜斗,横臂推出,直等到青铜蹭过剑锋才突然发力,长剑“铮”的一声斜挑开去,直撞向另一枚直刺过来的青锋。从铜斗被抛出的那一刻,她便算好了这借力的一击。

    苍鹰般的掠袭随即展开,灵活的身形踩上石板,随即又借力跃起,转旋之间避开纵横交错的两柄长剑,在剑柄划过腰腹的一瞬,一掌拍向一人的手腕之上。

    长剑瞬间便已易手。黑衣人踉跄退了几步,再回首便看到了举剑欲刺的身形,幸好,同伴的长剑已经刺至那人的身后,她已经没有机会。

    但血雾突然在身前蓬开,黑衣人看着同伴刺进自己身体的长剑,艰难抬手想要示意些什么,一切为时已晚,腾身而起的那一刻,御渊已经将长剑反手刺出。

    对方低估了她的轻功,亦不曾看清她的剑术,这是周游的必杀之招,对手一旦出现了破绽,便绝无逃生的可能。

    两具砰然落地的尸身,将泥水染成血河。金瞿已经飞身出来,把地上的蝤木扶起,并将一黑色瓶子放在蝤木口鼻之间,说道:“他中了毒。”

    御渊看着手中的长剑,半晌不语。

    蝤木醒过来的的第一件事是爬到石板旁边将那两株断开的蘅芜捡起来抱在怀中,嘴里不住的叹息:“可惜了,种了三十多株,只活了这两棵”,再站起身时,脖颈上突然多了一柄长剑。

    “他们目标是你”御渊将剑刃顶在那雪白的颌角下方,低声说,“我扔那两斗花的时候你握住了拳头,这是你最喜欢的花,你根本没有中毒为什么?”

    蝤木抬起手小心捏住一侧的剑刃,想要推开,却激怒了那执剑的手掌,片刻间剑刃又压近半分。金瞿咳了一声,好心提议:“我看,应该是个误会,雨这么大,不如回屋里再说。”

    “误会?我刚杀了两个人,你说这是个误会?”执剑人将长剑一转,雪白的脖颈立刻殷出血来,“为什么?”

    “是我让他这么做的。”

    御渊抬起头,看清楚那张面无表情的脸,飞身便刺,她心中惊怒,下手也是毫不留情,真气顺着剑锋窜流而上,直将剑身四周的雨点荡的一滴不剩,只恨不得一剑在那人身上刺出十个八个窟窿出来。这是最凌厉的一招,无取巧之处,却锋芒毕现,周游曾无数次一招制敌,使的便是这快不可挡的招式。

    幕遮身形未动。

    长剑落地的瞬间,御渊体内真气便荡然无存,她看住那只扣住自己手腕的手指,完全不敢相信。这差距显然不能仅仅用剑术高低来形容,如江海之于滴水,蛟龙之于蝼蚁,一招之下,高下立现,云泥已分,只是自己却是那滴水,那只蚁,那块泥。

    不愿承认,却无可辩驳。

    “没有人愿意和一个不顾同伴安危的人一起行动,这只是个测试,”幕遮松开她的手腕,低声说,“收拾干净,很快会有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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