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一双眼睛的人有这样的恶趣味并不会让人觉得奇怪,何况,这里的人多半和她一样不过是他口中的鱼肉而已,作为鱼肉,能有一个拼死一搏的机会,已属难能可贵。
想要从这个院子中走出去,单凭自己平日经常耍的那几招剑式并不现实,何况周游教她的时候她根本没有用心去学。在之前的对战中,她已经大致摸清了其中五六个人的实力,自己的剑术,本就长于灵活柔韧,面对这些刚猛的汉子,即便能游刃有余却做不到一招制敌,她明白自己的短处,别人亦非瞎子,该如何应对?
御渊的烦恼远不止这一个,接下来的半个月里,她总会看到那个带着阴森笑容的脸出现在她的周围。有时候是站在房顶,有时是站在墙角,有时是躺在板车上。就那么不依不饶的看着她,并对她露出那种令人窒息的笑。
她很想问候他的亲戚。
上次一战未成,这人并不死心,却又没有出手。他在等什么?这种事情不想还好,越想便越是心虚,心虚之下,不得不全神贯注的戒备,小心翼翼的提防,即便是在睡觉的时候恨不得也睁着一只眼。
果然,他并不打算放过自己。御渊看到那个在对面墙上来回折腾的影子,一下子从床上坐起,她决定主动出击,再这么下去,不用等到决战那天便已经被他溜残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既然已经两两相望,便不用藏着掖着,御渊开门见山的问那个蹲在房顶上的人。
那人幽幽的看着他:“你想不想赢?”
这简直是在耍她!御渊不能忍:“我想输,你信不信?”
“我有办法让你赢。”
“什么?”御渊心中一跳,这人也有病?
“你来!”他轻轻招招手,御渊吃了一惊,真气立刻涌上了双臂,那人叹口气,大大咧咧的走到她身边蹲下,指着对面那间黑漆漆的房子:“睡你旁边那个使双锤的傻子,他的力气虽大,锤子也很重,所以每次抡锤之前都需要聚气很久,你想胜他,便要把握好时机,以己之长,攻其之短。角落里那个使剑的老头,招式凌厉,但气息不稳,后劲不足,所以一定会急于求成,用拖字诀多半有用。”
御渊不止一次的看过他们的训练,一早就看出来这二人不好对付,这小白脸说的头头是道,自然也早就了然于心,心里佩服,不由自主的跟着蹲了下来:“那个满天星那?”
“满天星?”
“满脸麻子的那个。”
雪白的脸在月光下阴森森的笑了起来:“这个名字不错,不过你别想了,你打不过他。”
“那我怎么可能能赢?”
“你不用担心,你只要赢了这两个,就有了和我打一架的资格,至于你和那个满天星谁输谁赢并不重要。”他撇撇嘴,全然不把身边人的不满放在心上。
虽然已经折腾了自己半个月,却始终没有出手,御渊决定问个清楚:“你真想和我打为什么要等到决战之时?”
他叹了口气站起身来:“你以为我愿意吗,我和金瞿打赌,要等到你们决战的时候才能动手,不然我就要帮他洗一个月的衣服。”
自己的生死在对方眼里不过是一个赌注,御渊忍不住有些感伤,怔了一怔,又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问这个做什么?”对方奇怪的看她。
御渊摇摇头:“无所谓了,我叫御渊,将来如果有人来找我,如果我已经死了,至少告诉他一声。”
对面的人又看了她一会儿,阴笑着说:“你是不是外面有相好的姑娘,长得美是不美,如果很美,我会告诉她你临死时把她卖给了我哈哈。”
御渊看着月亮叹气,周游长得不错,却不是个姑娘,你要是敢这么说,只怕怎么死的都不清楚,他虽然迂腐,为了自己杀一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