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数的斧子依旧握在手上,眼瞅着做好所有准备,气聚丹田,半人高的铁斧头也都顺势挥到半空。
却在院门突然打开之际,白静晨的那张脸露出来之际,停了下来。
冷画的表情瞬间降到冰点,这份变化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故而,院子里没人再说话。
这份宁静保持了得有足足十几秒,却在陈数一阵没忍住的‘吭哧吭哧’声中断送。
“实在太像了!哈哈哈···太像了。”陈数干脆将斧子扔到一边,捂住肚子大笑。
在场的几人,除了冷画,大家都是从小一块长大,对彼此的性格脾性最为了解不过。特别是斯城少爷,整日与陈数形影不离,知道这小子化解尴尬、冷场什么的很有一套。但此刻,突然没头没脑的一句‘太像了’,他倒真有些不知如何往下接了。
欣喜如陈数,当然没只顾着自己一个人乐呵,反手便指了指,解释道:“阿城,你不觉得,她,和他,他们俩个很像吗?”
他说罢,又捏着脸,做出一副冷若冰霜的表情来。
经陈数这么一提醒,斯城少爷这才知道眼神应该看那哪儿。
只见白静晨与冷画二人,一个站在院门处,修长的手指正若有似无的搭在木门上,百年如一日的摆着一张没什么表情的臭脸。另一个,手中的毛巾正在滴水,脸色却十分的冷淡。
二人两两相望,除去身高长相不同,冰块似的表情倒是一模一样,就跟刻意复制出来的一般!
斯城少爷何等正经人物,彼时也没忍住弯了嘴角,轻咳以掩饰。
气氛总算稍微缓和,陈数笑眯眯的上前去,将站在门口的白静晨拉了进来,哀怨了几句‘怎么才来’。
反手看向依旧不太高兴的姑娘:“白兄是我叫来的。我想着你这儿肯定还有很多活没干,人多力量大嘛!再说了,晚宴而已,也不差这三两口的。小冷画,你说对吧?”
陈数也是好意。
自从他发觉冷画不待见他的白兄后,总是隔三差五的找机会撮合二人关系。只是他哪儿知道,冷画对白静晨的不待见,源远流长。不是吃几顿饭就能解决的。
但人来都来了,也没有再撵出去的意思,冷画这边也只好点头。随手朝堆成山的木柴一挥:“吃饭可以,这些柴,都得劈完。”
话撂这儿,姑娘压根不给人辩驳的机会,不顾身后哀嚎阵阵,昂着头就回了厨房。
吃饭可以,不干点活哪儿行!
虽说端午节才刚过去没多久,算着日子也刚不到七月,天气一热,太阳也落得晚,暮色还没完全掩盖大地,听着院子里劈柴的声儿就没了。
阿初正按照吩咐,将早先买回来的肉清洗干净,再一一切好。这会儿正边洗蔬菜边往外探着脑袋:“先生,你听,没声儿了。他们毕竟都是少爷,哪儿干过这种活,别给累坏了吧?”
“不会。”冷画头也没抬。
早就听说几位公子是习武之身,那体格,都是自小练成的童子功,硬朗着呢!况且按照陈数的性子,若真是劈的没力气了,也不会勉强支撑,不用人说自会停下。
她心里还是有分寸的。
倒也正好,外面没声儿了,她的饭菜也准备妥当。一面叫阿初去请大家吃饭,一面,则自己在屋后的院子里忙了起来。
晚饭冷画准备的是烧烤。
选肥瘦相当的猪肉、羊肉、牛肉,切到大小适宜的肉丁。包括各种能找到的蔬菜,鸡腿,穿到一早就准备好的竹签上,最后放置红彤彤的炭火上烧烤,不停撒上调料。
直到香飘四溢,外焦里嫩。
夏天本就是吃烧烤的季节,冷画从前倒是经常吃,故而习以为常。倒是今天来的几位客人,包括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