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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绝对不会污浊同流,鸡狗同盗,花毛小子想起来了,这不就是那伙驱赶猎人的人吗?怎么篝火边只有一个人,其他人都到哪儿去了?这事倒也有点意思,花毛小子要去寻找猎人为老虎报仇,苦苦地一路跋涉下来,猎人没寻着,反倒遇上了猎人的克星,这是敌人的敌人,是不是应该当成自己的朋友?好像是朋友,又不太像朋友,因为他们毕竟也是现代人,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和花毛小子又扯得上缘分吗?

    花毛小子拼命地揉脑袋,这问题果真拎不清,越想越糊涂了。

    篝火边上那位却不肯帮忙,只顾着把自己的脑袋一点一点的,就像小鸡啄米一样,似乎也忙个不亦乐乎,顶真是自顾不暇了。

    花毛小子明白了,人家正在打瞌睡。

    正是午夜时分,山风不吹,枝叶不摇,猛兽不嗥,宿鸟不惊,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理由,的确也正是一个香香甜甜的寻梦时节。空气太静,太沉,就像一床温暖的棉被,厚甸甸地压下来。花毛小子也连连点头,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哈欠,对那位打瞌睡的老兄深表同情,真的,你一不巡山,二不狩猎,不去做一个凶禽猛兽撵肉食,也不用像被肉食者那样慭慭瑟瑟钻洞洞,就守着这么一堆篝火卖大呆,岂不是白白辜负了这么一段大好光阴?都说现代人如何聪明,和我们这些山野之人有天壤之别,怎么让我看到了一付蠢样,躺平了睡觉不是更舒服一些吗?顺便搂上一把干草,铺在地上当褥子,那样保准连做梦都是柔软的,怎么就不懂得享受生命呢?

    花毛小子这会儿几乎忘记初衷,有些得意忘形了。

    忘记害怕的花毛小子,又大大地前进一步。

    这时候,那两座小帐篷里,忽然传出一阵响亮的鼾声。

    花毛小子又冷丁地被吓了一跳,开始后悔自己轻举冒进了。那一伙在大山里驱赶偷猎者的人们,原来都躲在帐篷里呀?他们人多势众,武器精良,要是发现了夜半闯营的不速之客,还会以礼相待吗?手持猎枪的猎人都被他们追赶的屁滚尿流,就凭自己的几颗鹅卵石,能够得上人家的对手吗?

    花毛小子寻思着,这就要蹑手蹑脚地原路退回了。

    可就在这时候,那守着篝火打瞌睡的人忽然也不安份起来了。

    这是一个千钧一发的时刻,花毛小子吓的连大气都不敢出了,只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圆瞪两眼紧盯着对方,看到那人只是摇头,哈气,使劲挤着眼,右手摸索着,抽出一只手枪,搬动枪机,顶上火,打开保险,推上速射。花毛小子这时候还不认识手枪,不知道那玩意儿其实也是一个要命的物件,只是那人始终没有睁开眼睛,所以也丝毫感觉不到有什么危险,反而慢慢地放下心来,不那么急于告辞了。

    他不急于告辞,那人似乎也求之不得,竟然呢呢喃喃地说起话来。知道他是在说梦话,花毛小子好气又好笑,这果真是一个耐不得寂寞的主儿,独自一人守着篝火也的确太过冷清了一些,好不容易有客人来访了,睡梦之中也还忘不了殷勤待客,还要拉着他寒暄一番?既然如此,客随主便,他也就更不好说走就走了。

    索性,他愈发地欺身向前,还微微地仄过耳朵,嘴角边挂着一丝淘气的笑容,执意地想要听听清楚,那人到底还要说点什么?

    一定不能睡着了,不能睡着了!那人紧紧地闭着眼睛,鼻子里已经清晰地发出了鼾声,嘴巴却还在十分机械地张合着,翕动着,念念有词,一本正经。花毛小子小脸笑成了一朵花,拼命地点头,这就是顺水人情了,你说是啥就是啥,反正也没人来较真。大约是感受到了粉丝的支持,那人愈发来劲了,那嗓门也忽然抬高了,就像是在训诫别人一样,说值班守夜非同儿戏,肩负着保卫同伴们生命安全的责任啊!花毛小子依然十分配合地点着头,可点着点着又觉得不太对劲,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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