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官道之上缓缓前行,韩畚每日跟着夫子在车厢内念书习字,夫子发现韩畚在这方面天赋惊人,往常一个学生,教十遍也未必能记住一个字,韩畚仅仅自己讲解一边就已经能临摹出来八成。
“好,这个葵字你已经学会了。”夫子捻捻胡子,微笑着说道:“韩畚,路上一百三十天,你已经学会了九百多个字,那么,那边架上的书,你已经可以去看了。”
顿了一顿,夫子继续说到:“只准看最下边一排。明白吗?”
韩畚点点头,给夫子行了一个弟子礼,然后颠颠的跑去书架边,从最下边抽出一本书来,喜滋滋的捧到角落,翻看起来。
阿巧和陆曦两个,正在车外草地之上,嬉笑着逗弄小银。多日相处,阿巧明白了陆曦不是不爱说话,而是陆曦天生哑巴,无法说话。不过陆曦有一种奇妙法术,可以把想说的话,变成图像,在手中显现出来,阿巧一看就明白。
老楚依然穿着那身骚包的金甲,叼着一根草,斜躺在一根树杈上,口里呼着着,指挥下边一群军士,那群军士正掏出大包小包的一堆东西,准备安营扎寨。
大黄从草丛中钻了出来,口中叼着一只兔子,摇着尾巴跑到老楚树下,放下兔子,对着老楚狂吠。
老楚从树上跳下,吐掉嘴里的草,看了看这半天大黄叼来的几只兔子,嘿一声:“不错,今天这几只野货,肥,等下赏你半只。”伸手一丢,把兔子扔给一个军士,说到:“弄堆火烤了,楚爷爷今天我要打个牙祭。记得弄好了配坛子酒。”
那军士哈哈笑着,拎着兔子就去水边清洗去了。老楚扯着嗓子对着牛车里面喊:“老鬼!放韩家小子出来!老子要教他一套生平绝学。”
夫子撩开车帘,不耐烦的对着老楚喊道:“滚滚滚,少拿你那不入流的凡人拳脚功夫糊弄我学生。”
“老鬼!是不是想打架?”老楚眼睛一瞪。
“嘿,楚大将军,老夫斯文人,打架什么的,那是粗鄙之人才干的事情,老夫是那种人?”夫子从牛车中走了下来,不屑的说。
“放屁!”老楚喝一声:“吃我一锤!”脚下步伐一变,一拳就像夫子捣了过去。
夫子身形不动,空中默念咒语,老楚一拳进了身前三尺,一道小旋风凭空生出,把老楚的拳头推的往右一偏,正好擦着夫子脸颊打了个空拳。
“呐,说了你这种粗笨功夫,就不要在老夫面前耍宝了。”夫子一脸自得,眼角余光瞄向那边逗鸟的两个丫头。
陆曦只是略微往这边看了一眼,毫不在意就转头继续逗弄小银去了。阿巧倒是看的津津有味,夫子躲过老楚一拳,阿巧还鼓掌喝彩了一下。
陆曦翻手,放出一幅图录,上边画着夫子被老楚按在地上暴打。阿巧看了看,笑着说:“嗨呀,陆曦妹妹说夫子你实力很差,比不过楚大伯呢!方才是楚大伯让着你。”
“胡说!老夫怎么会斗不过这个武夫!”夫子吹胡子瞪眼的说到,边上老楚哈哈大笑,从怀里摸出一袋话梅,扔给阿巧,说:“说的好!老子刚才就是让这这老鬼,不然早打趴他了。”
“胡说八道!来来,再比过!”夫子手一指,一道暗劲射向老楚左臂,老楚哈哈一笑,转身躲过,然后还了夫子一拳。两人翻翻滚滚斗的不亦乐乎,拳脚风声里夹杂着阿巧欢呼拍掌的声音。
几人在这边笑闹一团,过了一会儿,军士端来烤好的兔子,老楚摸出短剑,去边上刷刷砍到一棵大树,短剑削下来几个大树墩子,一脚一个,踢得树墩往这边飞来,老楚用劲甚巧,树墩飞到位置,咚咚咚依次落下,正好摆成一个圆桌,五个圆凳。
军士把烤好的兔子放在圆桌上,顺便拎来两坛美酒,摆了几个酒碗。老楚大马金刀的往圆凳上一坐,招呼着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