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喝酒吃肉,人生快哉!老鬼,坐啊。”
阿巧拉着陆曦飞快的往这边跑过来,小银张开翅膀刷的一下飞了起来,落在阿巧肩头,咕咕叫了两声。两人找个位置坐下。夫子看看桌上的烤肉酒碗,皱皱眉,说:“粗鄙!”慢条斯理的从手上镯子里掏出来一把酒壶,一个白玉的杯子,扫了扫圆凳,坐了下来。
“呸。”老楚啐了一口,说到:“酸秀才,穷讲究。杯子喝酒还有个屁的乐趣。韩小子!滚出来先吃饭!”
牛车里乒呤乓啷一阵响,韩畚揉着脑袋,抱着一本书从里面走了出来。
“呀,楚大伯你又吓韩畚。”阿巧笑着说,上去拉着韩畚坐在自己身边。老楚拿着短剑,切了一块兔肉,丢给边上涎水长流的大黄,大黄一声欢呼,叼着肉跑远了。老楚拎起酒坛,给几个大碗灌满酒水,端起一碗,递给韩畚:“小子!男人就要会喝酒!别像个娘们,这碗干了!”
韩畚苦着脸,接过酒碗,轻轻抿了一口,辣的直吐舌头。
边上陆曦看了看,也学老楚,站在圆凳之上,抱起一坛酒,给自己倒了一碗,双手捧起碗,咕咚咚一口喝干。
桌边几人吓得目瞪口呆,老楚这酒是军中特酿,劲道甚大,一般壮汉都不敢这么一口干一碗。陆曦一碗酒下肚,放下碗,轻轻抹了抹嘴唇,对着几人笑了笑,就仿佛喝了一碗凉水。
“厉害!”老楚竖起一根大拇指,也一口干掉一碗酒,然后说:“小孩子家,别学大人喝酒,何况你还是个丫头!”说着就把陆曦面前那坛酒拿走了。
夫子那边自斟自饮,喝了两杯,然后摸出一把小刀,把桌上得兔肉切成几份,每人面前送了一份,然后拿起自己面前一份,轻轻撕下一条肉丝,丢进嘴里细细咀嚼。
老楚拿起一条兔腿,啃了一口,嚼着说到:“老鬼,咱们走了一百三十天,你搞什么鬼?按照正常行军,咱们这会儿都快到帝都了。再说,前边就是九仙郡郡治,你居然让大家伙在这里扎营?”
夫子慢条斯理得嚼着兔肉,说到:“这里面弯弯绕绕和你这粗货说不清,你只要记得,我们回去越慢,对咱们越有好处。”
“你是说帝都里”老楚端着酒碗,沉吟了一下说到。
“欸?老夫说什么了?什么都没说呀。”夫子打个哈哈。老楚冷哼一声,咕咚又喝干一碗,不再和夫子扯皮。
旁边官道上,一队商队匆匆赶着车从营地边上路过。夫子皱着眉毛看了一会儿远去得商队,转头对老楚说:“你看见了?”
“哼。”老楚又灌一碗酒,说到:“货车上有妖气,如果我没看走眼,应该是两个低阶妖物藏在里面。”给自己再倒满酒,老楚说到:“早听说九仙郡守和妖修来往密切,没想到居然大胆到这样程度,一个普通商队之中都藏有妖物。”
“呵呵,乾震,不安分啊。”夫子笑着,啜饮一口酒,说到:“此处乃是大元最偏远郡守之一,乾震当年在帝都风头正胜,突然请调九仙郡,怕不是有其他心思。”
“嘿,老鬼,你们朝堂之上得事,我可不关心。”老楚摇了摇碗里的酒,说到:“朝廷里面争权夺利,污秽事哪里少了?还是我们这些军人自在。喝酒喝酒。”
“老夫说这些,只是提醒你,过几天进了九仙郡郡治,你可安分一点。免得惹下祸端,仙狱也不好出面保你。”夫子慢悠悠的说到:“咱们只是出来休假,有些事,可以管,有些事,管不得。”
韩畚阿巧和陆曦三人不明所以的听着两人交谈,互相望了一眼,埋头吃干净兔肉,阿巧细心的把骨头收起来,准备等会丢给大黄,顺便留了半只兔腿,正在撕开,一点点喂小银吃。
一顿饭过后,韩畚抱着书,揉着肚子上车读书去了。阿巧帮着军士收拾营地,陆曦抱着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