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牛十九的长子牛勇为了生计,和父亲商量后决定前往都城洛阳谋生,当时十八岁的牛靖刚刚成亲不到半年,非要跟着大哥去看看,家里人拗他不过,牛勇带着牛靖来到了洛阳。
来到洛阳后,恰逢董卓为扩充实力招兵买马,由于兄弟俩都会些拳脚,很顺利就入了伍,牛勇被编入李傕麾下,后来死于李傕和郭汜的内哄中。牛靖则成为城门的值守军士。
那时身为中郎将的吕布经常出入城门,牛靖自然就认得他。
“原来如此,那后来呢,你现在在哪路军中?”吕布接着问。
牛靖便将之后发生的事讲给大家。
各路诸侯伐董卓,董卓迁都长安时,牛靖觉得长安离家太远,悄悄藏了起来没有随军西去。
初平二年(191年),孙坚大军进驻洛阳时,机灵的牛靖领着几个和自己一样留下来的军士为孙坚打开洛阳宣阳门,迎江东军入城,孙坚很喜欢牛靖的乖巧与聪明,把他留在了身边。
孙坚中箭身亡后,袁术吞并了孙坚的军队,兴平元年(194年),袁术将孙坚旧部的一部份军队还给孙策,牛靖就在其中。孙策认出了牛靖,把他留在身边。
今年,周瑜回到吴郡,孙策亲迎,调拨士兵和战马给周瑜,做为孙策亲信随从的牛靖被送给了周瑜,至此牛靖就在周瑜身边跑腿打杂。
听牛靖讲完这些事,牛十九说:“这么多年你跑了这么多地方,主公还换了好几个,怎么每次回来你都没说啊?”
“父亲,不是儿不说,我刚说那几个人你听说过哪个?说与你怕你担心,现在周瑜对儿不薄,父亲尽管放心就是了。”
“这就好,这就好。”牛十九欣慰地笑道:“儿啊,你家主公对你好,你能不能和他说说,让你大哥也跟着他干?你大哥一身本事,呆在牛村委屈了。”
“哈哈哈哈,爹啊,你哪里知道,我大哥岂是甘为人下的人?过完年我不打算回去了,跟着我大哥干!”
吕布没吭声,也没办法吭声,牛靖发现了吕布的窘态才想到:“这吕布怎么会到了自己家中,还认了父亲为义父呢?”便拐了个弯子问道:“大哥,前几个月就听说曹操和大哥在下邳大战,大哥一定是大获全胜了吧?”
其实此时牛靖已经想到吕布可能是战败逃到这里的,但他却不直接问,孙坚c孙策包括周瑜都喜欢牛靖也与他会说话有关。
“不瞒兄弟,下邳已失。”接着,吕布将下邳之战的过程粗略地给牛靖讲了一遍,以及自己被缢杀,师父出手相救的事。只是从被缢杀到躺在村外这一段,吕布的记忆实在有些混乱,只能按师父给他讲的避重就轻地说了说。
这话,牛家父子都信了,但牛小妹却觉得吕布的话中不合情的地方很多,心中对吕布讲的这段经历有了怀疑。
“噢,原来如此,那兄台现在有什么打算?”牛靖问。
“我现在身虚体弱,别说大事,想办眼前的小事都力不能及,现在要紧的是先要找到陈宫高顺,人多主意多,把眼前的事情先办好才是。”
“兄台说的眼前的小事是什么,看看兄弟能代劳不?”
“就是借粮和小妹的事。”吕布说完便觉着自己说错话了,没错,这事对于自己来说可能是小事,但对于小妹和牛家却是天大的事。果然小妹这时站起身,狠狠地瞅了吕布一眼,忿忿地走出了里屋。
“你们兄弟先说着,我去把老二拿回来的东西拾掇拾掇。”牛十九也到外屋去了。
见吕布不自在的样子,牛靖忙说:“兄台,家中无大事,你说。”
吕布一五一十地把牛福家以借粮为由欲强娶小妹之事说给牛靖听,牛靖脸上的表情显然没有刚才那么轻松了,但牛靖就是牛靖,跑了这么多年的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