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夫子早已吃惊地合不拢嘴,他教过的学生数不胜数,第一次瞧见苏文沛这样的,刚才差点成了他的箭下亡魂。
“夫子,这家伙分明是想谋害我们的性命!刚才他和阳之争执了几句,现在分明是要报复我们。”有人义愤填膺地站出来指责。
苏文沛站在原地又委屈又气愤,“我他妈要是能控制方向,第一个就是对准你。”
“你你”那个学生被噎到,手指着他,却说不出话来。
“好啦好啦!”阳夫子示意大伙安静,对苏文沛说,“一会儿下了学,来我这里,你这箭术不行,咱们得从头再来。”
苏文沛悻悻地点头,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自己哪里来的什么箭术,当初和宋明礼他们一起玩弹弓的时候,其实自己的技术也是差的要死,还被他们笑话过。
自从这一次校场“扬名”,苏文沛天天被阳夫子留下来特别教导。虽然此时他的身份是谢玉卿书童,但谢玉卿倒挺随和,每次下学也没有强迫苏文沛同他一起回家。书院和王府就隔两条街的距离,谢玉卿没有让王府派马车,自己走回去。平时苏文沛都会跟在他身后叽叽喳喳,甚是吵闹,有时候他会生厌,但这段时间一个人却突然觉得很是冷清。
算算如今也过了七八天,不知道这苏文沛箭法可有长进?谢玉卿生起好奇心,决定去校场看看。
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苏文沛的大笑声传来。
“哇哇哇,这个小意思嘛!哈哈哈哈,看来我离那百步穿杨又近了一大步!”
这么自信?谢玉卿推开门,就见苏文沛一个人兴高采烈的给自己鼓掌,笑的像个傻子。而阳夫子不知道去了哪里。
“何事这么高兴?”
冷不防地一声把正在兴头上的苏文沛吓了一跳。
苏文沛惊慌未定地拍拍胸口,见是谢玉卿便收敛了笑容,高傲的仰头道:“秘密!”
谢玉卿也不恼,因为他看了看苏文沛,再看了看箭靶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此时的苏文沛离箭靶不过三尺,地上零零散散躺着约莫十几支箭,靶心上面插着一支。
他有些想笑,但是还憋住了,轻咳一声,道:“你不知道离箭太近,更不容易中吗?”
被拆穿的苏文沛恼羞成怒,“我当然知道了,你以为你箭术好就了不起啊,我跟你说阳夫子可比你厉害多了,你别尾巴翘到天上去,不知道天高地厚!”
任谢玉卿脾气再好,这时候额头也爆出一根青筋,“我知不知天高地厚的不劳你操心,但是显然阳夫子箭法再好也救不了你。”说着同情或者说是挑衅的瞥了眼苏文沛。
苏文沛发现自己现在连耍嘴皮子都比不过这个闷葫芦了,觉得简直就是奇耻大辱,他忘记了自己现在的身份,恶向胆边生,提起一脚准备扫谢玉卿一腿。可是谢玉卿是什么人,他早就在苏文沛咬牙下决定的时候就警惕起来。苏文沛未来的计划是一脚把谢玉卿扫到地上,看看这个家伙是怎样狗啃泥的。可他的计划只成功了一半,他没扫到谢玉卿,自己却重心不稳,再次来个狗啃泥。
“你”苏文沛现在不止是气愤,还无来由的觉得特别难过。
“可是你动的手,我什么都没干。”谢玉卿无辜的摊了摊手,心情愉悦地离开了。
阳夫子回来就看到苏文沛趴在地上一蹶不振,以为他是受到打击了,连忙放下手的纸包,跑过去扶起苏文沛。
“别灰心,没有什么事情是一日千里的,咱们慢慢练,总会出成绩的。”他边安慰苏文沛,边转头想看看是什么样的情况让苏文沛这样受打击,然后他就看到了正中靶心的那支箭。
“这是你射的?”阳夫子激动的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嗯。”苏文沛生无可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