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上爬起来,吐掉嘴里的泥巴。
“你是怎么做到的!!看来这段时间的练习果然没有白费!”阳夫子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拼命摇晃,晃得苏文沛发晕。
“其其实近一点就可以了。”苏文沛挣脱他两只有力的手,总算舒服了点。
“哦。”阳夫子瞬间明白了,刚才的兴奋也一下子被浇灭了,失望地拔掉箭靶上的箭然后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看来咱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
苏文沛其实对射箭之术倒不感兴趣,当初答应阳夫子每日来练习也不过是为了赌一口气。如今他对自己都有些失望了,学什么都不会的挫败感真的很不好受。
“夫子,我想我还是放弃吧。”苏文沛不敢抬头看阳夫子的表情,他现在放弃等于阳夫子这几日的付出都是在做无用功。
万万没想到的是,阳夫子居然很干脆地同意了,而且还长长舒了口气,好想放下了一块巨石似的。
“你”苏文沛惊讶的抬头,撇嘴,“你居然连挽留都不挽留一下!”
阳夫子挠挠头,憨笑道:“其实这几日我也挺后悔,当初只是以为你没有碰过弓箭,所以才手生,后来发现完全不是这么回事,怎么教都教不熟。但是怕你伤心,只好硬着头皮教下去了,嘿嘿。”
虽然是肺腑之言,但是苏文沛听了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不想继续被扎心,他连忙换了个话题。
“刚才你去买烧鸡,怎么没见你拿回来?”
“哦!”阳夫子一拍脑袋,“差点忘了!”
他捡起刚才放在一边的纸包,感觉还有点温度,才放下心来,招呼苏文沛,“快点来吃,还好没凉。”
苏文沛倒没多大食欲,看着烧鸡倒是想喝酒,阳夫子也正有此想法,于是两人一起约去酒楼了。
苏文沛惯常出入酒馆,酒量还可以,阳夫子倒差了点,几杯下肚,就开始有点醺醺然。舌头打结,身体也不受控制。
“我我同你讲,你是我来这里,第,第一个朋友”
喝醉的人话匣子就好像关不住,总往外冒。
“第一个?这么惨?你在蕴泽城带了多少年?”苏文沛挑了颗花生扔进嘴里。
“来了,额,我数数”他伸出手指打算数数,后来又发现根本不用拿手指数,又把手放回去,望着苏文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实,其实也没多久,好好像今年开春才来。”
“这么说你不是蕴泽城人?”苏文沛有一茬没一茬地搭话。
“额,对的,我从东城来,我们那姓阳的特别多,蕴泽倒是很少。”阳夫子打了个酒嗝,“你不必称称我为夫子,我阳樾,你,你往后叫我名字便可。”
苏文沛倒挺惊讶,这阳夫子还真是个实诚人,这样的朋友交一个也挺好,于是他放下筷子,给他自己和阳樾都斟上一杯酒。举杯道:“来,我苏文沛,认识一下!喝了这杯酒,以后就是兄弟了,干!”
“干!”阳樾愉快地同他碰杯,一口咽下杯中的酒。
酒逢知己千杯少,两人敞开心扉,直觉有说不完的话题,就这样一直到了酒楼打烊才摇摇晃晃地各自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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