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对她的痴恋,怕是一时半会儿不会宠幸品级低的女子,这子嗣怕是无望了!
想到这,她心中倒是有些豁然,她赶紧拭去眼泪,匍匐于地附和:“奴婢知错了,还请皇上节哀,龙体要紧!”
宇文焕卿审视着跪地的易安,心中对她的疑心愈发地重了起来,面上却不现一丝破绽,和颜悦色地说:“姑姑起来吧!朕一直把你当做自己老人,你不必总下跪!”
易安听此不禁心中得意便起身后站在了一边。
宇文焕卿见她一起身便将目光盯在后面的棺椁上,嘴角竟然隐隐有了笑意,看着简严吩咐:“简严,你一会儿去传旨贺一泓,让他这几晚亲自带人到这值守,务必不要人接近皇贵妃的棺椁,朕不希望有人扰她清净,让她不得安!”
简严一听倒是一头的雾水,因为之前皇上还交代不可要贺一泓把守,那样太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就按照内侍、婢女守丧的宫廷旧仪来,而今突然又改了主意,这让简严有些迟疑。
他却见皇上给他递了个眼色,便赶紧应承下来:“奴才遵旨,奴才即刻便去传贺一泓。”
言毕,他就退了下去,只是转身后脑袋微微左偏仿佛还在思索皇上宇文焕卿的反复不定。
宇文焕卿却不见多余表情,只是微微瞥了一眼易安,见她低着眉眼亦叫人难辨悲喜,他便不动生色地吩咐:“易姑姑,你退下吧!”
而他又开始回到座榻上跪坐下来,燃起了那一堆银光闪烁的纸钱。
易安知道自己眼下已经没有了继续留在这查探虚实的理由,便俯身见礼退了出去,只是她转身离去的背影一直被宇文焕卿注视着。
他心里却隐隐地自言自语:但愿是朕多心了……
这日夜里,宇文焕卿乘坐龙撵早早地离开了芷兰宫,只是不多久他又便装折返,可是这日夜里静谧异常,并没有发生他预想的事情。
这不禁让他觉得或许是自己多心了,可是为了小心起见,他决定第二日夜里还是如此行事,若是不行,便等到三、四日后再见分晓。
第二天,顾玉章与王妃陈书雪与顾沛萱前来吊唁,宇文焕卿抹了太多的薄荷凉油硬生生地把自己哭成了一个泪人儿,与他一样悲痛欲绝的还有顾沛萱和陈书雪。、
母女二人相拥痛哭,将‘顾沛蕖’更是看了一遍又一遍,陈书雪更是哭得几近昏厥,相较之下顾玉章的眼泪则淡了许多,很有几分雷声大,雨点小。
宇文焕卿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很是伤感地与其虚与委蛇起来,君臣二人自然是各怀心事,言谈诚恳却句句假话。
绿翘看着牌位上的字迹心中很是得意,因为她一直无法忘记被顾沛蕖凌迟处死的绿蔻。
而今这个高高在上的皇贵妃也已经死了,她突然觉得很是畅快,她便怯怯一笑安慰起陈书雪和顾沛萱来:“夫人,王妃,奴婢说句不该说的,你们这样伤心的哭,娘娘也回不来了啊!还是保重身体要紧,你们这样哭只能叫娘娘她走得不安生,让她不能往生啊!”
这话听着没错,可是落在陈书雪和顾沛萱的耳中却极其的不入耳。
陈书雪指着绿翘对顾沛萱骂道:“这个丫头还懂不懂规矩?她居然诅咒我女儿不能往生,不得安生,她分明是在为死去的绿蔻在这恶心我们!”
顾沛萱抬眼瞪了一眼绿翘喝止:“不长眼的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么?还不滚下去!”
绿翘眼底满是愠色,但是还不好发作,只能小声地嘟囔了一句什么,陈书雪见此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吩咐道:“凤歌,将这丫头带回顾府去,我回去亲自发落她!”
绿翘自小就进了顾王府,由府上的妈妈养大,算得上是顾王府的家生奴才,顾王府的当家主母自然发落得了她。
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