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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之上,神色淡然,眉宇舒展,顺手抄起天青釉色的汝窑茶盏轻轻地啜了一口清茶。

    乌不同咧着嘴呜咽了一下,朗声辩驳:“皇上,此事臣是受害之人,您这样处置本是不公,现在又拿这些话威胁臣,实非明君所为!再者,我南诏有十万精兵,难道您就不怕,您这样对臣,臣的子民揭竿而起么?”

    宇文焕卿并没有被他的话所激怒,反而用修长的手指敲击着茶盏的盖子:“笑话,你与顾玉章不臣之心久矣,你以为朕不知么?若不是今年南诏受了天灾,怕是你早就反了!你觊觎的不仅是朕的女人,还有朕的万里江河吧?”

    乌不同一时语塞,低下头沉吟片刻,待到要反驳时,只听宇文焕卿继续说:“朕不怕兴刀兵,南诏也好,顾玉章也罢,朕都是要平定的!只是,朕想给你一条活路,若是你安分守己将今日之事烂到肚子里,再与顾玉章断了往来!朕倒是愿意看你治理南诏,让南诏兵强马壮。到那时,大梁的将士自然会枕戈待旦静候南诏王的不臣之心!”

    南宫清与宇文焕渊听到这,算是彻底明白了皇上这夜此番行事的用心:一是按下今夜之事保顾沛蕖平安;二是瓦解顾玉章与乌不同的联动,分而治之。

    “皇上到底是心疼自己的女人啊!说来说去还是为了保全自己的女人!”

    乌不同按着自己的肩膀缓缓地站起身来,复又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似乎有几分妥协。

    宇文焕卿淡然一嗔:“朕自然心疼自己的女人,而顾玉章自然也会心疼自己的女儿!”

    轻轻一句惊醒梦中人,乌不同突然间发现自己忽略了这一点——顾沛蕖是顾玉章的女儿。

    若是他将此事暴露,那么不仅宇文焕卿饶不了他,顾玉章亦会因此而面上无光受到牵连,这样一来,他这个深处锦陵城的南诏王可真的孤立无援了。

    乌不同想到这一层,赶紧拱手表态:“皇上,请放心!今日之事臣不会说半个字,臣愿意用南诏国运起誓。但是请皇上赐死黛鸢,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臣实在是无福消受!”

    宇文焕卿听到他这样一说,心中悬着的巨石倒是落地了,他眉心微微舒展却隐隐有了倦怠之色:“她被朕封为和亲公主下嫁与你的旨意已经昭告四海了,她就你的是王妃了,你想怎么处置她是你的事,与朕无干!朕对她惩戒一番后就将她送到驿馆任凭你处置!”

    乌不同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只是他心里还在盘桓黛鸢所说的明天的那出好戏,想到这些他闭紧了嘴巴,嘴角凝起一丝不可捉摸,不易察觉的浅笑。

    黛鸢他是要除掉的,先且看明天情势如何,若是于他有更多的助益岂不是更好?那么今晚这一剑他就不算白受,而且这一剑之仇他是早晚要报的。

    想到这,他垂下头,静待宇文焕卿让他退下

    乌不同被送回驿馆后,宇文焕渊与南宫清亦见礼退了下去,只是临走时发现宇文焕卿的眉宇依旧蹙地紧紧的,那是一种不安的情绪宣泄。

    这种不安亦萦绕在他二人心间,看似顺利的一切却叫人愈发的不安,虽然他们知道皇上如此行事是最好的对策,没有什么不对,但是就是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二人走后,宇文焕卿呆坐在龙座上很久,他反反复复地回想着顾沛蕖所说的话,她已然预感到了事情的棘手为自己和萧家找了出路,而自己方才对乌不同的所为亦是尽了人事,剩下的就只能听天命了!

    他不敢再多想,若是真的因此了事,自然是皆大欢喜,但是乌不同若反水再闹出事来,届时他该怎么办?

    是还她萧家清白平复旧案还是放任她离开自己?

    选择前者,无异于昭告天下自己父皇的皇位名不正言不顺,自己的父皇是个杀兄夺妻篡改青史的小人,而宇文焕卿他自己这个继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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