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鲛来更重视我的模样。我自是晓得此种人思的念的定不是你谢她感恩于她,而是能得到实实在在的好处,于金银面前,一声谢太微不足道了。
瞥见那淫鲛面色不虞,袖边也紧了紧,我竟不有得以袖掩面邪肆一笑,若时时如此,那才是畅快人心呵!
南桥乌夜浅笼,桥下水中浮荡起澄澄莹烁的盏盏花灯,水至阔处,艘艘巨大的翘首花船并肩而行,有的近,有的远。花船上话声,笑声沸沸盈盈,船尾覆上朵朵姹紫嫣红的娇花,桥上桥下皆亮意满满,光华照耀如同白昼。
一艘极为巨大的船首刻有南字的花船行至水中央,见其形状比得过三艘寻常花船,那便是南王宴客的花船,船旁则是水中亭,花船接首尾相接凑于亭旁,我与淫鲛及几位伴舞花娘便应于亭中现才。
亭的四周已为彩绸所掩,影影绰绰看不清亭内形容,只浅浅可见有二极为缥缈,极为妖娆的身姿时隐时现。
南王坐于南字花船的上首,大秦使者与南世子分列下首船两侧,再下便是一些贵客了。南王唤了身侧侍从耳语吩咐几句,便见侍从起身朗声唤道:“今有大秦使者来使我国,举国上下与有荣焉,现特设宴招待贵客,与众同欢。宴~启~”
亭周之绸缓缓而揭,我着红玉艳袍,面上覆起红纱,席垫而坐,轻拢琴弦,徐徐而奏,淫鲛着滑美黑缎以背示众,待我琴声一起,她柔柔转身,一众皆惊。只是却不知是惊她人,还是惊我琴艺。
我奏的是一首仙曲,名曰:雾遥,此曲是我千年前于天界修灵怀忆雾孜瑾时所作,仅缘生一人听过,他曾感叹道:“此曲中所含的仙意,怕可炼出一代仙尊了。”
淫鲛之舞也算得人间鼎盛之作,那一抚手,一抹空,娓娓娆娆,动人心魄,似是抚的是你,抹的也是你,使人如临其境。
只是人间仙境之别,相隔天远。若无我琴声,怕是众人眸眼都要盯直那淫鲛了,然可笑的是,多数之人竟皆闭起双目,缓缓盘坐,一副沉浸琴艺仙曲的模样。若无人相看,便是再美的舞姿又如何呢?!
我心中笑意足满,竟差点想止了琴声,放肆而笑。而孜梦见众人之状,面色郁郁,深沉骇人,没法子也只得继续舞姿,后而匆匆便结了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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