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城保甲不参与审讯工作,大部分都在山中进行着搜索。只有手腕毒辣的铁骑一个个穿梭在赤炎学院的暗房里,所有学子都分散在各个房间。
“在你进入大庄阵前,有很长一段时间护山大阵上找不到你的具体方位,你在哪?”铁骑居高临下地看着除月,声音冰冷,一双死气沉沉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一切秘密,他故意摆出这样的姿态,以达到他想要的威慑效果。
铁骑齐聚祁南山不过两个时辰,但除月相信他们已经得到了所有他们能够得到的资料,这其中,肯定包括金丝子天天的相关情报。
“我和我的金丝子在急速飞行。”除月不紧不慢地回答。其实她心中很紧张,分别前,涵烁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她同他们割开关系。而她之所以没有说出天天与习瑜的关系,并不是因为此,而是,她在忌惮习瑜。习瑜一开始并没有给她交代天天的身份,甚至骗她说是从见习那买的。兄长虽然貌似知道,却也不知习瑜是如何跟他说的。习瑜很危险,比眼前的铁骑还要危险不知多少倍。
“你师门贫寒,怎么会有像金丝子一样珍惜的精灵幼童?”
“旅途上偶然所救。”除月露出像平常女孩一样该有的局促与不安,将头深深地埋了起来。
“精灵现在何处!”
“它”除月抬起头,眼中满是悲伤与痛苦,“它在大庄阵里受了重伤,下山时没有撑过去,死了。”说完便趴在桌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死了?铁骑翻着记录,难怪下山时大阵上断了它的踪迹。看着哭泣的除月,铁骑到底流露出许多不忍,虽然他不会因此放松警惕心,但也不再严苛,因为他也有一个这般大的女儿。
“就到这了,送她出去。”铁骑合上记录册,准备放人。
除月擦干了眼泪,很是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铁骑明显楞了楞,很是勉强的点了点头。
见习将除月带出暗室,除月望着那扇满是光明的出口,呼出一口重重的气。审讯结束地这么快,除月没有想到。她以为自己会被更多地追问消失的那段时间的细节才对。那段时间北家弟子用法器隔绝了空间,偷袭她并重伤了天天,在天天带她逃跑时仍在追赶,这真的很不正常。
不是说他们的攻击不正常,而是他们的方式很不正常。偷袭她的虽然只有两人,可即使是只有一个北家弟子,在不知道她有金丝子的情况下,都不该采用偷袭这种方法,她的实力,不是任何一个北家弟子的对手,甚至,他们之中,随便哪个人,都可以轻轻松松地在实力上碾压她。
踏出那道门槛,阳光意外地有些刺眼,除月拉下帽檐蔽眼,光与暗的交替中,她想到了更多,为什么,受重伤的是天天,而不是自己,为什么,北家弟子几乎是天衣无缝的捕杀,依旧被她们逃了,还遇到了大庄阵这样的阵法?若是北家那两位弟子想借阵法杀了自己,又何必在之前做出那样大的阵仗?
涵烁总是不愿意跟她说太多,也不愿意让她想太多,她一直以来也不愿意想太多。老师从小教她的便是,不知道别人真相,专心走好自己的路,才是最轻松的。
专心走好自己的路,这样真的就好了吗。老师,兄长,你们究竟有多少事瞒着我?
从国选大会开始至今,已经是第三日,其余各个大州的基本快要完结,而北州的主持学院,赤炎学院里却更加压抑,没有一点战斗的激烈或者是结束时群众热烈的欢呼声。一切都安静地可怕。
“少爷,找,找到了”祁南山主堂里,北楚炎闻言站立,眉头全是喜色,“找到了,找到了就好!”他一边合掌一边向堂门外走去,像是要去接什么人,直到一声磕头猛地从身后响起。
“星炎少爷他他遇害了”那名衣着华丽的侍从重重地磕头,声音已经带上了颤抖。
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