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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女在逼问下也终于吐露怀的是阴灵途的孩子,阴灵途的诡辩被戳破,阴绍和索夫人对这桩丑事恼火不已。可毕竟是阴氏血脉,且有可能是传宗接代的孙儿,只好命人妥善看护侍女,待生下孩子再给个妾侍名分。

    事关阴家声誉,索夫人严禁任何人往外传,并搬出家法惩罚任夫人母子:任夫人疏于管教,被罚闭门思过,老实做女红;阴灵途行为不检,被关起来读书,叫人看守不得踏出半步。

    任夫人连声哭求大人夫人原谅她们母子。可气阴灵途认为自己很冤,十五六岁就当了爹,还得娶大他几岁的侍女,嘟囔着不乐意。纵使阴绍很少发脾气,也气得拿藤杖抽打他好几下。

    那边又传来侍女险些撞墙寻死c不肯嫁阴灵途的消息。“她自己不正经该赶走的。”索夫人冷冷说:“我们待她不错了,还想怎样?”

    杜天漪由于收留侍女同样没躲过切责,被安上隐瞒不报c纵容淫行的罪过。娘的手在灵遥手里微微发抖,她几次差点憋不住,真想叫他们闭嘴,娘不说必定是有苦衷的。

    唯有朱夫人趾高气扬,和儿女们看足了热闹,显然她的灵远在阴家继承人之争中已处上风。

    深夜众人先后散去,小院才安静下来,灵遥拿出手帕为娘擦虚汗。“那姑娘其实挺可怜的。”杜天漪疲惫地跟灵遥讲。她咳了半天,咳得几乎直不起身。之前侍女因她善良频频来找她,倒出不少苦水。

    “她父亲生重病没钱医治,不得已委身于灵途得到一点钱。她曾盼以后出府嫁个普通人,可怀上灵途的孩子,就被拴在咱们家了。灵途待她又毫无真心,她怎能不难过”杜天漪自责道:“我一点也没帮到她!”

    灵遥原本怪侍女连累娘,听娘如此一说心生同情。“唉,遇到一个好男人怎么这么难。”杜天漪想到自身所托非人,未免忧心女儿的将来,世家婚配均由家族利益定夺,尤其是庶女更无自由抛下女儿是不是太残忍?

    “不好就离开他,我们要学会本领谋生。”灵遥不知烦恼地说,根本不懂能用什么养活自己和娘。杜天漪惆然,若有本领与勇气,她选择的就不会是阴绍

    任夫人经此打击消沉了一段日子,杜天漪母女屡次听见她在隔壁院哭泣。她弟弟一家前去看她,她哭诉在家中丢尽面子,再无翻身之日。“姐姐别上火,灵途要是生下长孙,到时谁敢欺负你?”她弟弟开导:“有的人大胆多了,姐姐为何不向大人和夫人说?”

    任夫人立刻有了精神:“快说是何事?”姐弟之间的对话越来越低

    入夏烈日炎炎,偶尔会下起一阵雷鸣暴雨,雨后一只灰鸽子飞到出来透气的杜天漪身周,她看到鸽爪上绑着信盒,取下打开,是温玉成抵达沙州向她报信。

    她的心顿时激动难平,他没让她失望地来了,而且他未向阴绍声张。然而,他会带给她什么样的答案?

    她给女儿的裙上绣花时,绣针刺破了指尖。血珠晕开到花瓣上,恰似花朵淡红的颜色,她索性不再费力擦去。

    灵遥换上衣裙准备参加曹府的晚宴,向娘道别。“别跑动c别多嘴,乖乖待着就好。”杜天漪半躺床上,病体难以支撑,留在家里不去。“好!娘放心,让小沙陪您。”灵遥亲了娘一口,蹦跳着出去,裙边翻起好像一朵花。

    待大家出门之后,杜天漪忽然起床戴起帏帽面纱,轻装从侧门悄悄走出,登上一辆马车驰向城外。云层挡住渐渐爬升的月亮,闷闷地响起雷声。

    为避人耳目c问得充分,她利用晚宴的机会,约温玉成在悲月庵附近见面。马蹄敲击着路面,她衰颓的身体竟然有了气力,脑中不断穿过种种思绪。

    闷雷在云中滚动c越打越响,一团微弱地光亮在前方晃动,温玉成已提前等候她。一会面他即刻护她进屋,尽管屋中只有他们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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