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耀早上出门的时候就不怎么顺利,刚下楼就一脚踩上了楼下阿姨家养的拉布拉多拉的大便,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中奖”了,她曾经去找楼下阿姨理论过,但是她也是实在不擅长和人理论,对方用一句话把她堵回来了——哎呦它一个狗能控制自己什么时候拉屎吗?你跟狗见识什么,你脚下看好了不就踩不到了!
苑耀甚至想过在饭里下点毒给那条狗直接药死算了,但是蹑于那条狗实在是壮硕无比,她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下手。
今天的路非常挤,苑耀手里提着东西赶往医院的公交车上足足堵了两个小时,她又坐在阳光可以直射进来的位置,猛烈的秋老虎还没走,公交车里的空调却已经关了,苑耀被晒得头晕目眩,如果不是曹一方的强烈要求她真想打道回府。
等她好不容易狼狈不堪的赶到医院的时候,看见病房里的曹一方正在捧着一杯茶,抬了抬眼皮看她一眼,又低头喝茶,说了句:“你这个样子真丑。”
苑耀真想把手里的东西砸他脑袋上。
乔惠生和魏辛已经早早的到了,他们俩坐在曹一方病床旁边的位置上,魏辛还不断拿着别人送给曹一方的零食水果吃,还振振有词“你身体状况还承受不了这么不好消化的东西,放坏了就是浪费,浪费就是犯罪啊”。乔惠生嘴里也没闲着,一边抢着魏辛的一边抽空跟苑耀说:“你怎么来这么晚啊,我们亲切问候病人的感人部分已经过去了,要不是等着你我们早就走了。看病人你好歹有点诚意嘛。”
苑耀真是怀疑自己是怎么跟这些毒舌玩到一起的。
上次魏辛一脸绝望的把看起来离死就差一步棺材板都订上半个的乔惠生背回来后,苑耀还哭唧唧的鬼哭狼嚎,只不过曹一方这个时候忽然来了一句:“她从被蛇咬到现在多长时间了?”
魏辛看曹一方的表情觉得有哪里不太对,于是算了算说大概五个小时了。
曹一方有点怀疑:“被眼镜蛇咬了的话还能撑五个小时?”
他掀开看了看乔惠生腿上的伤口,发现非常浅,也没有肿胀,曹一方松了口气说:“这伤口不是眼镜蛇咬的,基本上可以判断是无毒蛇,我知道有一种横纹斜鳞,外形和眼镜蛇非常相似,但是是没有毒的。她估计是自己吓自己,心理作用太强才晕过去的,把伤口处理一下送医院就行了。”
乔惠生吊了两天水就又活蹦乱跳了,但是曹一方就没有这么走运了,他的左肋骨被狠狠地撞了一下后有点骨折,已经在医院里躺了一个星期了。
乔惠生说虽然他冒着危险出来找他们也没怎么帮上忙,但是勇气可嘉,而且还负了伤,所以还是对他表示衷心的感谢,并且为了回礼可以把自己家的苑耀送给他。
曹一方一口水差点喷出来。
乔惠生眯着眼睛在曹一方身上流转:“小样儿还不好意思什么,魏辛都告诉我了,当时你抱着苑耀抱得那个紧哦,有胆子做怎么没胆子承认呢?”
苑耀脸刷的红了,像一颗熟透了的番茄。心想着乔惠生你应该庆幸你当时没死在山里,否则我一定天天给你烧高香,张灯结彩庆祝。
乔惠生拿出老生常谈的口气来:“不是我说你们,照这个速度你们一点也不着急吗,都把话挑明了不行吗?”
魏辛看着气氛尴尬的要命于是尝试转移话题:“对了,你还没跟我们说你是怎么会被蛇咬到的,又怎么会倒在那里。”
这句话成功的转移了乔惠生的注意力,她清了清嗓子,腰板儿挺得老直,气势汹汹中气十足:“你们还好意思说!我当时回去拿包的时候好死不死看到那条巨蟒,天哪,你们无法想象那条蛇,十米多长,比我的大腿还粗,我当时真的是临危不惧,举起一块石头就扔向它,但是奈何它实在是太粗壮,而且还狡猾,趁我不注意就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