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盆大口,我当下就勇敢与它搏斗,掐住它的七寸就令它窒息,后来它就逃之夭夭了……”
苑耀听得特别入神,觉得乔惠生真的是太英勇了,她丝毫没注意到曹一方在用一种看傻子的表情看她。
乔惠生可歌可泣的故事还在继续:“我受伤之后还没有忘记你们两个,怕你们等着急了还支撑着回去找你们,结果你俩都不知道跑到哪去了,说真的,你们两个路痴,要是曹一方不去找你们的话,你们就等着死在山里面吧……后来你们也都知道了,突然就开始下大雨,树林里黑咕隆咚的什么都看不清,我当时找到一颗大树躲着,幸好包里还有一件衣服,否则真的要被冻死,魏辛这个该死不死的白天给我讲那些树林里鬼打墙走不出去、几十年没见过女人的老变态的故事,害得我一直担惊受怕,还好我意志力坚定,才挺了过来。”
“是啊,你躺在苑耀怀里说遗言的时候,也是蛮坚定的。”曹一方幽幽的说了句。
乔惠生一把掐上曹一方的大腿,曹一方叫唤自己是病人她也下得去手,乔惠生微微一笑,说:“我今天来还给你带了另一份礼物。”
她从包里掏出厚厚一沓卷子。
“数学老师说了,你马上要参加比赛了,反正手没有受伤,脑子也没啥事,他怕你在这干躺着无聊,让我给你带一点练习题过来。”
魏辛默默的留着冷汗想这女的也太狠了,惹谁也不能惹她。
过了没多久曹一方就回到学校正常上课了,在此之他还顺便参加了省里的比赛拿了个一等奖回来,瞬间变成了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大家对他的评价也有不学无术变成了数学天才。
课间的时候来找曹一方问题的人也变得多了起来,曹一方也会毫不吝啬的把自己的方法教给大家,但是,大家渐渐地也都不怎么过来了。原因很简单,曹一方讲题的方式他们真的无法理解。
这一点苑耀早有体会,比如问他“这道题的解题思路是怎样的?”
“哦,我给你列几个式子,你一看就懂了。”
当曹一方把那些密密麻麻的公式列出来的时候,对方就傻眼了。
曹一方的眼神就是“怎么样,我已经给你写的这么透彻了,你应该懂了吧”,对方常常不好意思再问下去否则显得自己智商有点问题所以打道回府。
苑耀问过他:“你大学是不是想学数学专业。”
“数学有什么意思,我只是天生数感比较强罢了,你以后想学什么专业?”
苑耀想了想说:“我想学设计,就是给人家设计房子那种,以后我也可以设计自己的房子,你想想,能住进自己亲手设计的房子,那感觉多爽。”
曹一方拿出一张纸来说:“那你以后想设计什么样的,你大概画一下。”
苑耀拿过纸来,一笔一划的描绘出来,“房子最好是两层的那种,外边刷上咖啡色的漆,有半墙的藤蔓匍匐在上边,窗户一定要大大的,让每天的阳光都能照耀进来,房子外边最好有个休息区,人工池塘啊、秋千啊、凉亭啊,可以招待朋友。”
苑耀把画好的图给曹一方看,“我画的不太好,但是大体上就是这样了,可能有点幼稚吧,不过我觉得很好。”
曹一方看见她画的图纸说道:“想不到你画画还不错吗,构图很工整啊。”
正看着,手中的画被人抽走了。
“嗯,画的是不错。”美术老师点点头。
美术老师是一个二十出头的文艺青年,扎着一个小辫儿,画的一手好画,平时的爱好也很文雅,读读书看看报,明明是个挺拔的大小伙子活得跟一个老头儿似的。
美术老师走上讲台说:“上课啦,都安静一下。你们下个学期就没有美术课了,所以要好好珍惜现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