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瞬间涌上头,她忽然想反正我做什么你们也不会喜欢我,我为什么事事都要听你们的,我就在这里。
“还愣在那干嘛,当门神啊?”班主任皱着眉看她。
全班哄堂大笑。
贺小白一下子泄了气。沉重的脚步走进去。第一次反抗的火苗刚刚被点燃,就被一盆带冰碴的冷水从头到脚浇灭了。
放学的时候严珊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严瑾,你明天下午的篮球赛还是我陪你去吧?”严瑾停了一下,说:“这次不用了。”
“怎么了,有别的人陪你去吗?”“不是,那场篮球赛我不参加了。”
“不参加?”严珊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可是这场是我们和高二年级提前定好的,临时还可以退出吗?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严瑾把最后一本书放进包里:“没有,替补队员也可以上场的,就是突然有别的事了我先走了,明天见啊。”
他快走两步,脑子里想着乔惠生中午来找他,脸上挂着甜甜的笑:“我有两张明天晚上音乐剧的门票,这一场有舞蹈家云凡,听说你也喜欢他不知道你明天有没有时间,我请你去看啊?就当谢谢你的早饭了~”
他确实挺喜欢云凡的,上次没有抢到票也很可惜,不过明天的篮球赛也很重要,已经做了一个月的准备,突然说不去队长肯定会发飙。他没时间权衡选择哪个,头脑一冲动,没来得及思考,看着乔惠生的脸,嘴里已经说了出来:“好啊,我明天有时间。”
春天还没有过几天,夏天就已经抢占了上风。随着一场暴雨的结束,江原市迎来了一个持续的高温期。大地在太阳的暴晒之下像一个蒸笼一样,憋的人透不过气来。巨大的温差使人们穿的衣服形形色色千奇百怪。你能在学校看见秋衣外套不离身浑身裹得像个粽子一样的三好学生,他的妈妈在他早上出门的时候觉得他冷给他添了件充满母爱味道的外套。你也能看见被紧身短裤包裹下白花花的大腿,它们早就按耐不住一个冬天的不见天日争先恐后的跳了出来,准备好接受目光的洗礼。
乔惠生看着满学校的大腿晃来晃去按了按头:“我头有点晕,苑耀,你看看,这成何体统嘛,前边那个女生那个裙子只能遮住她半个屁股!你说她花买条裙子的钱买了条腰带,她怎么不直接穿着内裤来上课呢!”
苑耀刚刚跑完步,气血还没调好,听见她这话觉得尴尬又燥热,把外套一脱:“要不你去给她披上遮一遮?”
乔惠生给了她一个白眼:“我还没说你呢,这天气没有40度也有30度吧,你裹着这件不说我还以为是军大衣的东西竟然还能跑步!你是不是常年与痱子为伍啊?这里难道就没有一个人有正常的体感温度吗?”
教师的电扇虽然看起来老旧,但是转起来威力还是很大的,正好坐在电扇底下的同学拥有夏天最隔天独厚的优势,心安理得的接受着旁人羡慕的目光。班主任哒哒哒哒哒的踩着高跟鞋就进来了:“来给咱们打预防针的人一会儿就到咱们班了,都没吃东西吧?赶紧准备准备,最近是流感多发季,都注意点啊。”
穿白大褂带遮住半张脸白口罩的人进了班就把仪器设备放到了讲桌上,班主任说按座位排队到前边来。尖锐的针头像一根刺一样扎进胳膊上的皮肉,一股透明的液体注入到血管中。
注射完后医护人员会发给你一根棉签,面无表情看也不看你一眼:“自己按着。”
苑耀明显感觉排在她前面的曹一方有点举止怪异,先是莫名其妙的抖腿,东张西望胡乱问一些问题,然后开始抓耳挠腮,乱走乱动,苑耀都怀疑他突然长了一身痱子。在他第三遍问到苑耀下节课上什么的问题时,他排到了队伍的最前面。在几秒的扭扭捏捏磨磨蹭蹭之中,他像下定决心一样毅然决然的把胳膊伸到了白大褂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