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屈非厌声音还有些抖,“那小丫头大概三岁多的时候,趁人不注意喝了小半瓶啤的,抢救到半夜。”他苦笑了一下,“我小时候都没干过这事儿。”
“酒精过敏干嘛来小酒吧?还不就是来找我的。”屈非厌一拳砸在桌子上,“你说她点了二锅头和梅子酿。我爸知道我这儿的梅子酿就是个饮料,其他的那些什么桃花酿桂花酿她根本就不能碰。二锅头?那是给我爸要的”
如果没出事,犯不着专门点二两二锅头摆在那。
屈非厌把脸埋在膝盖里。
“我爸肯定出事了而且她还知道她知道我的存在她还来找我”
屈非臣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么多年,晏桓从来都没说过要认他这个儿子。现在晏桓的女儿却突然来了,而且留下了一个非常隐晦的暗示。
就算这个暗示不代表晏桓出事,也不会是什么令人惊喜的事情。
但是。
因为晏桓从来没承认过他。
所以屈非厌连打听他情况的理由都没有。
“你这两天别出门了。店里我看着,你妹妹这块儿的事交给我。你把情绪调整好了再说,不要冲动,不要做任何事,还有,一定不能受伤。现在,睡觉。”
洗漱完,屈非臣自己找了被子出来,直接去了屈非厌的卧室。屈非厌自觉地往里挪了挪,面朝墙缩成一团。
屈非臣看他被子裹那么紧,天气又热,还是两个人挤一张床。怕他睡懵了,只好轻手轻脚地下床,打开里面那层窗户,推开外层的铝合金窗,又拉过内侧的纱窗。窗帘在两层窗之间,风一吹就扑在纱窗上,也不会被掀开,还能让风细细密密地吹进来。
屈非厌浅眠。屈非臣去开窗的时候都没敢穿鞋,这会儿蹑手蹑脚刚上了床,里面那人却翻了个身面朝他。
“吵醒了?”
屈非厌也不说话。就朝他凑过来,然后紧紧抱住他。夜深人静的时候,耳边轻微地抽泣声被无限放大。
不知道过了多久。
久到屈非臣以为他哭累了睡着了。
他想帮屈非厌翻个身。
可能是单亲的缘故,屈非厌虽然淘,却一直很缺乏安全感。睡觉要么得抱着人,要么就得靠着墙缩成团。否则大半夜一定会做噩梦,或者鬼压床,第二天没准就要发烧。
小时候挤一张床习惯了,醒来的时候时常是被屈非厌八爪鱼一般缠着。所以屈非臣并不觉得现在这样有什么不对劲,他把手垫在屈非厌腰侧,想着怎么翻才不至于把人弄醒。
“别动。”
“还醒着呢?”
“哥,”屈非厌声音有点哑,听起来闷闷的,“你要是把对我的耐性全花在媳妇身上,保管吵架都吵不起来。”
他不是被屈非臣吵醒的,当然知道对方是赤脚开的窗。从小到大就没抢过他什么,什么事都让着他。只大了半个月,操着当爹的心。
“我也对你耐性不了几年了。以后就全用在媳妇儿身上,所以你要撒娇要撒泼都别客气。”屈非臣轻声笑,“非厌,虽然你有一个亲妹妹。但我也拿你当亲弟弟。所以呢,就算你妹妹作废了你当哥哥的权力,你还是可以保留叫哥哥的权力。”
“呸,小爷才不会被亲妹妹嫌弃。”
“嗯,勇气可嘉。”
“去你的。”屈非厌情绪调整好就翻了个身面朝墙,留给自家操心的老哥一个冷漠的后背,“你说,她是那边的学生?”
“有问题?”
“我妹妹学习特别好。”
“所以去了某大啊。”
“没,她应该是可以有更好的选择的。我记得她一直想去杭州,去南京,去重庆,想走出去看看。她喜欢青山绿水的风景,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