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陆廷选决定放弃了唐清婉以后。
就该想到,总有一天,他与唐清婉会走到这样一个结局。
只是,这样的结局,来得这样突然,来得如此猝不及防。
此时护士跑来通知家属看望病人,唐琉酒心急火燎地进入病房。
而陆廷轩就站在原地,他退出刚刚为唐琉酒展示的通话记录页面,手机的壁纸是唐清婉笑靥如花的脸。
“阿轩。快进来。”
唐琉酒出来向陆廷轩招手,“小光有话给你说。”
陆廷轩整理好刚刚错综复杂的情绪,他深知自己的身份,即使没有傅斯年,还会有江宇泽或者是其他川城家庭条件优渥的贵公子与唐清婉在一起。
他配不上她。
“这就来。”
陆廷轩又恢复云淡风轻的模样,他应着唐琉酒,进入病房。
人生在世,总有几家欢喜家忧愁。
唐琉酒在医院守了流光一夜未睡,林牧在傅家忧心了一夜未眠。
林朽已经不止一次见到林牧在他面前晃悠了,“阿牧。”
终于忍不住叫住心不在焉的林牧,“你今天不用去公司,帮着阿年吗?”
“少爷现在佳人在怀,哪里还顾得上公司。”
林牧闷闷道。
从楼上走下来的傅琰东闻到此话,手中的拐杖敲着地面的声音很重。
“阿牧!”
林朽浇花的手抖了抖,回过身子,看到傅琰东的眼神有些凶,拍了拍走过去的林牧肩膀,用口型示意他注意说话。
“老爷。”
傅琰东的呼喊,也让林牧收起了担心流光的心思,他毕恭毕敬地走到傅琰东身边,“您叫我——”
“你刚刚说阿年顾不上公司,是因为唐清婉那个丫头吗?”
林牧生平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做言多必失,他尴尬不失礼节地微笑:“老爷。”
“我刚刚也无非是在父亲面前,说了句笑话。”
“笑话?”傅琰东用力了敲了敲拐杖,“我的感知觉,还未老化到分不清楚什么是笑话和真话。”
“老爷。”
林牧弓着身子,“少爷对公司的事情一向上心——”
“我要听的是实话!!!”
傅琰东怒气十足,拐杖敲击地板铮铮作响。
耳旁忽然传来汽车熄火的声音,林朽高喊一声,“少爷回来了。”
这才把林牧从水深火热里解救出来。
唐清婉虽不是第一次来傅家老宅,但是作为儿媳妇这样的身份,的的确确与过去来傅宅的心境不同。
她从在车上就开始忧心忡忡,傅斯年连哄带骗说傅琰东见到她欢喜都来不及,又怎么会讨厌呢。
这才壮着胆子,下了宾利车。
“少夫人也来了。”
林朽想起前几天傅斯年忙着新房装修的事情,也知道他们领证的消息。
“林叔。”
唐清婉小脸微红,这样的称呼,反倒让她有些不好意思。
傅琰东早在客厅恭候多时。
清早傅斯年挂了他的电话这件事,放在老爷子心里,耿耿于怀。
傅斯年搂着唐清婉进客厅,将大包小包的礼物放到沙发,“爸。”
傅琰东佯装熟睡,并未搭理。
林牧用口型告知傅斯年现在傅琰东火气正大,唐清婉倒是被傅琰东这幅爱答不理的模样紧张到变形。
不知道自己是喊一声合适还是。
傅斯年捏了捏唐清婉的小手,算是安定她的情绪。
“爸。”傅斯年继续叫道,“别装了。”
“清清第一次以媳妇的身份来见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