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非要他向你道歉不可。”
我已不想再提这个话题,不想把这件事闹大,更不想让马艳丽牵涉到这件事中,于是忍住泪水,勉强挤出一点笑容,对马艳丽说道:“傻姑娘,别说傻话了。唉,你看我哭成这样,眼泪汪汪的,好没出息的样子。我这个样子是不是很难看啊?我真怕你笑我呐。”
马艳丽一把抱住我,说道:“怎么会呢?你笑有笑的美丽,哭有哭的动人。不管是哭是笑,我都很高兴呢。”
我轻轻地推开马艳丽,嗔道:“别骗我了,我都这副模样了,还动人呢,哼,我可不要这样的动人。”我把脸上的泪痕擦了擦,继续说道,“我知道很多人都很羡慕我,也有很多人都很嫉妒我,甚至有很多人都很恨我。这下子好了,我接连遭遇了这么多丑事情,名声大臭,嫉妒我的人c恨我的人一定都很高兴,巴不得我出问题呢。”
“怎么会呢?你别胡思乱想了。”马艳丽劝道。
“胡思乱想?我是在胡思乱想吗?好吧,就当我是在胡思乱想吧,那又怎样?反正这些事情发生在我的身上,又不是在你身上,你完全可以置之度外,不用来管我,也不用来理我。”
“琼,你知道的,不管你遇到什么事情,我们都很关心你呢,不会不管你的。”
“哼,关心我?你们?那你说说看,‘我们’这个词中,除了你之外,还有谁?于校长?马教授?还是那个好像要一口把我吞掉的陈大为?”
马艳丽呆立在我面前,嗫嚅着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忽然想到那天我想向她打听我前些日子无缘无故失踪中三天的有关情况而她却始终不愿告诉我,一股怨气便不由地冲上心头,没好气地说道:“就连你,马艳丽,我曾经最看重的好朋友,难道就没有对我隐瞒过什么吗?”
马艳丽听我这么说,张大了嘴巴,惊讶地说道:“哎呀呀,怎么说起我来了,我不是你的好朋友吗?”
我把头扭过一边,愤愤然地说道:“好朋友?自封的吗?现在看来,所谓的好朋友实际上也不过如此。”
她惊讶不已,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好像我在她面前又变成了一个十足的病号似的,可是她的手刚伸过来,就被我一下子挡开。
“琼,你是不是发烧了?说胡话呢。”
“是啊,你是不是很希望我发烧啊!”
“谁会那样希望?你说说看,我我怎么就不是你的好朋友了?如果我不是你的好朋友,我留在这里陪你干嘛?”
“你留在这里,是陪我吗?别骗我了,你留在这里,只是为了帮助你那个当教授的爸爸监视我罢了。你是他们派来的奸细,来套我话的吧?你说是不是?是不是?你不要不肯承认。”
“啊,真不知道哪里得罪你了,戳中了你的小心眼,你竟然这样想!”
我扭头没有理她。
“好好好,你既然这样想,那你就这样想吧。反正我也没有时间陪你了,免得被你认为我是个奸细。陪你的人都是傻瓜,十足的大傻瓜。”
她一说完,扭转头就冲突了门。在她出门的一刹那,我看见她两手掩面,好像在哭泣。
病房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看着四周白色的墙壁c白色的桌椅c白色的地面c白色的床铺c白色的被单,一种孤独的恐惧重又袭上心头,重重地压在我的胸口。
天哪,我说了什么?我对马艳丽说了什么?我怎么会这么说呢?我怎么会把满腹怨气都一股脑儿地撒在马艳丽身上呢?这里是病房啊,我是不是真的病了?我用手摸了摸额头,好像此时脑中涨得厉害,额头里开始隐隐地作痛。
虽然病房里的灯亮着,但我眼中此时似乎已经看不见灯的亮光了。我眼里只有黑暗,一望无际的沉沉黑暗。
窗外